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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他这么小心谨慎，连地下党故事里常见的&ldo;表哥&rdo;都拉出来了，也跟着紧张起来：&ldo;是不是你发现有人跟踪我们了？&rdo;&ldo;没有，只是预防措施，小心没大错，主要怕连累了你－－&rdo;石燕回学校的路上，一直都在回头往身后望，怕有人在跟踪她，但似乎连根人毛都没有，不知是跟踪的人技艺高超，还是根本就没人跟踪。她刚到寝室，姚小萍就端着个饭盒进来了，一见她就问：&ldo;你今天去哪里了？连课都没上－－是不是去黄海那里了？&rdo;她点点头，撒谎说：&ldo;他病得挺重的，需要人照顾，我就在医院－－呆了一天－－&rdo;&ldo;别骗我了，你们两个根本不在医院，你们肯定是去找&lso;五花ròu&rso;了。&rdo;她忍不住问：&ldo;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在医院？&rdo;姚小萍高深莫测地笑着说：&ldo;哼，什么瞒得过我？是不是黄海交代你不许告诉我？他这个望恩负义的家伙，不是我提出去找他，他可能到现在还躺在传染病院里等死，他居然不感谢我，还把我当外人？看我以后还帮不帮他!&rdo;石燕赶快替黄海撇清：&ldo;他没把你当外人，他也没叫我对你保密，我是准备告诉你的，结果你比我还快－－&rdo;姚小萍也不佯装生气了，关心地问：&ldo;他怎么样？没事了吧？&rdo;&ldo;比昨天好多了－－&rdo;&ldo;那是当然，你去了嘛，他还能不好多了？&rdo;姚小萍笑嘻嘻地说，&ldo;你能跟他在一起呆一天，真不简单，如果是我跟他在一起呆一天，晚上肯定要做恶梦了。&rdo;石燕一听见姚小萍这样谈论黄海就不舒服，但她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避而不谈。姚小萍知趣地不说这个了：&ldo;他现在在哪里？回医院了吗？&rdo;&ldo;没有－－&rdo;&ldo;算他聪明，如果他回了医院，我明天就又得跟着你到处找他了－－&rdo;艾米：至死不渝（14）2007-09-1904:19:01石燕听出姚小萍话里有话，忙问：&ldo;是不是你－－听到什么风声了？&rdo;姚小萍卖起关子来：&ldo;你们找到&lso;五花ròu&rso;没有？&rdo;石燕知道如果不对姚小萍说实话，她就别想知道姚小萍吞掉的那半截话头究竟是什么了，而且姚小萍看上去比她知道得还多，也没什么保密工作好做了，于是说：&ldo;没有，她可能已经搬走了－－&rdo;&ldo;会不会不是搬走，而是－－被人－－赶走了？&rdo;&ldo;不知道－－&rdo;&ldo;是不是被人－－抓走了？&rdo;石燕越来越紧张：&ldo;我－－真的不知道－－&rdo;姚小萍责怪说：&ldo;你看，你看，你们给人家惹祸了吧？本来&lso;五花ròu&rso;就这么活着，还挺滋润的，她干那活又不用吃苦受累，哪个结了婚的女人不干那个？人家干了还能赚到钱，比我们这些结了婚的女的还划得来。现在搞得好，你们这么一调查，搞得别人连个快倒塌的工棚也没得住了，钱也没得赚了。我看她如果不是被赶回乡下去了，就是被矿上抓起来了－－&rdo;石燕近乎乞求地说：&ldo;矿上不会抓她吧？他们凭什么能抓她？&rdo;&ldo;凭什么抓她？就凭她干那活就可以抓她，告她个卖淫，就能把她判个十年八年的－－&rdo;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她不甘心地问：&ldo;但是，那－－那些－－给她拉边套的怎么没抓呢？&rdo;姚小萍笑起来：&ldo;你还知道什么&lso;拉边套&rso;？不简单，看来你跟着这个黄海学了不少乌七八糟的东西呢。黄海呢？他现在在哪里？&rdo;石燕支吾起来。姚小萍一笑，说：&ldo;算了，你不愿告诉我就算了，我这人不爱打听别人的事，反正这事也跟我不相关，我只不过是看在他是你朋友的份上，想帮帮他－－&rdo;&ldo;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抓黄海？&rdo;&ldo;抓就不见得，因为没什么正当理由，但是暗中搞他一下，是完全有可能的，说不定他食物中毒就是他们搞的鬼，是对他的一个警告，但他不知好歹，还在继续调查，这次他们就不会那么轻饶他了。&rdo;&ldo;那怎么办？&rdo;&ldo;怎么办？还不赶快通知他离开这里？&rdo;姚小萍补充说，&ldo;不光是他，你也一样，如果他们看见过你跟他在一起，说不定连你也一起－－办了。还有我，我们都得小心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