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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偏要你現在點頭呢?」楊煜道。
「那就是三郎偏要找不痛快。」蕭吟輕撲進楊煜懷裡,不但未被推開,反被抱得緊,她笑道,「三郎,我想你了。」
楊煜長嘆一聲,已然敗下陣來,且不在這件事上追根究底,溫柔回應道:「孤也是。」
「那三郎怎還待在外頭?」蕭吟問道。
楊煜知道是窗台硌著蕭吟不舒服,他亦是,遂暫且鬆開,回頭去看正在曬書的懷章,問道:「你的喜靜不好動,原是託了旁人多動的福。哪有這個時候曬書的?」
「等過了梅雨再曬,或許救不回來了。這叫未雨綢繆。」
楊煜又問道:「這麼多書,要曬到幾時?」
蕭吟半靠著窗台,揚聲道:「懷章,還要曬多久?」
懷章抬頭,只見白牆作的底上,那紅色的窗框恰是將楊煜和蕭吟框柱了,一個長身玉立,一個嬌媚動人,就連那雪青和藕荷色的衣裳都成了絕配。
真如畫一般,也唯有他們才似畫中人。
懷章不由攥緊了手裡的書,低頭掩蓋自己的倉皇,道:「明日再曬一曬應該差不多了。」
蕭吟偏頭去看楊煜,似在說「可聽見了」。
楊煜愛極她這靈動明艷的模樣,不由自主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道:「孤準備三日後去壩上巡查,要不要同行?」
「不去。」蕭吟坐去榻上,背靠著牆,雙臂環膝,道,「外頭太吵了。」
楊煜意識到自己得意之間忘了蕭吟始終是陳國人,正因為是她親手將陳國國都拱手相讓,她對金陽以及這一帶的百姓始終存有愧疚。
她不敢面對外面的世界,所以才能將自己困在楊煜為她設好的籠子裡這麼久。
如果可以,她能一生一世都留在這寧心院裡。
楊煜可以接受蕭吟的自我困頓,但身為伐陳主帥以及如今在金陽的最高統治者,他拒絕安慰蕭吟,遂沒有作聲。
受到冷落,楊煜亦有不悅,顧念著兩人重逢並不想再鬧出不愉快,他索性先走。
然而還未出迴廊,足尖差寸許便要踏入外頭的陽光里,他聽見身後傳來聲響,回身去看,是蕭吟正扒著窗台看著自己。
他重回到窗台前,看她微紅的眼眶,梨花帶雨,心氣隨即消了不少,道:「有話就說。」
「幾時能回來?」蕭吟問道。
從不問歸期的蕭吟第一次這樣問,驚喜之於楊煜便是要他假借咳嗽之態才能掩去臉上笑意,全無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鎮定。
待藏好了歡喜之色,楊煜又拿起喬來,負手看著蕭吟,居高臨下,有意挖苦道:「你想過多久逍遙日子?」
蕭吟拽了拽楊煜衣角,又沖他勾了勾手指,神秘道:「附耳過來。」
楊煜故作姿態,面上嫌棄,卻聽話地伏地了身子靠近過去。
蕭吟湊上來,貼著楊煜耳畔,吐氣如蘭,激得他心中一盪,呼吸都隨之一滯。
只是,久久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