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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一心在棋盤上左右互搏,誰曉得沒一會兒的功夫,身後忽地貼來一陣軟玉溫香,還輕輕搖著他的身子。
鼻底皆是蕭吟身上的清甜香味,楊煜佯作嫌棄,卻已將手裡的棋子放回棋盒裡,道:「又做什麼?」
蕭吟整個人貼著楊煜後背,下巴墊在他肩上,道:「你下你的棋,管我做什麼。」
楊煜感覺得到蕭吟抱著自己的雙臂又收攏了一些,他亦難掩眼底笑意,道:「孤可不是來下棋的。」
他終於平定了金陽附近一股反趙的勢力,基本穩住了南方的局勢,剩下那些反賊只需再花些時間逐一擊破,他便能安心在南方籌建自己的勢力。
至於建安,他也一直留有耳目盯著那幾個兄弟,但有異動需要回去,他自會動身。
「那三郎是來做什麼的?」蕭吟明知故問。
然而事實,並非完全似她想的那樣。
楊煜得到捷報便喜不自勝,但他在外人面前向來內斂,只淺淺表達過喜悅還覺不夠,他便想來找蕭吟,即便不與她透露實情,也教她分享幾分他的歡喜。
可話到嘴邊,楊煜又不願意說了,拉了蕭吟坐在自己懷裡,看著眼前嬌媚的美人兒,不禁想起分別這將近一個月里數次對她的想念。
指尖在蕭吟眉心輕柔動著,撫過她的眼睛,她的鼻,最後落在她柔軟的唇上,似有若無地摩挲著,楊煜問道:「你想孤做什麼?」
他漸漸加深的眸光開始有教蕭吟熟悉的情緒翻湧。
蕭吟撫過他衣上繡著的那隻鶴,未去看楊煜,卻媚態萬千,道:「三郎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
看蕭吟的手一寸一寸地在自己身上移動,纖細的手指跟會點火似的,燒著他衣下的皮膚。
楊煜猛然握住她的手,先是與她十指相扣,再不安分地鑽進她的衣袖裡。
他的目光遠比動作來得熾熱,蕭吟實在喜歡,亦是被袖子裡那隻手撩得有些難耐,便要再進一步。
偏偏屋外響起腳步聲,隨即傳來王喜焦急的聲音,道:「殿下,王府來信,王妃親筆,八百里加急。」
第十章
楊煜看過書信直接離開了寧心院,未給蕭吟留下隻言片語。
倒是王喜周到,不忘向蕭吟致歉,道:「蕭娘子勿怪。」
蕭吟正思索接下去的殘局如何繼續,淡淡回道:「若是要事,王總管亦不用管我。」
王喜暗道蕭吟果然懂事識,就此退下,卻也未去喚來懷章給蕭吟作陪。
半室旖旎因為楊煜的離去很快消散,蕭吟沒有半分吵鬧不滿,照舊自己消磨著時光,用過晚膳後在窗邊看看月亮。
她曾經不是這樣沉默安靜的性子,大約是從三郎離開後,又或者是知道母親慘死的真相後,曾經的「小姑娘」成了後來過於喜靜的「蕭貴妃」。
窗戶依舊只打開了一道縫,蕭吟也還是抱著暖手爐,靜靜坐了不知多久,忽然發現窗外的樹枝不同尋常地動了一下。
三年來養成的警覺教她立即關窗,卻又聽見窗外傳來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
「是我,蕭娘子。」是阿六的聲音。
蕭吟半開窗,半邊臉還掩在窗扇後頭,看著窗前站立的黑影,道:「怎麼這個時候現身?」
楊煜既來了,蕭吟猜測阿六應該已經受完罰,只是不知他為何此時現身。
按照道理,若非必要,他這暗衛是不應該出現的。
阿六抬手將窗戶關上一些,只留了一道窗戶縫以便和蕭吟交談,卻又轉過身去,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殿下最近應該都不會過來,你不用等了。」
蕭吟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阿六問道。
蕭吟重坐回窗邊的椅子裡,撥弄著袖下的暖手爐玩,道:「我未必是在等他。」
阿六暗道自己多事,在蕭吟未見處有些紅了臉。
「可是我又真的日日都在等他。」蕭吟望著天邊的月亮。
今夜多雲,那月亮不時便會躲去雲後,一陣暗,一陣微微亮,讓蕭吟能夠真切地感覺到時間的流逝與變化。
「殿下一向最分得清輕重。」他想提醒蕭吟什麼。
「我知道,這很好啊。」蕭吟輕輕嘆道,「人總該知道自己要什麼,才會曉得怎麼走下去。」
阿六從蕭吟到寧心院的第一天起便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也是最清楚她在楊煜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時有多大反差的人。
他想認定蕭吟不過是為了苟且偷生才在楊煜面前獻媚討好,就好比沒有楊煜的時候,蕭吟的表現那樣冷淡,還頗為無奈。
可他下不了這樣的決心,因為他一個從未接觸過男女情愛的人,都會淪陷在蕭吟的每一聲「三郎」里。
不止是蕭吟本就柔媚撩人的聲音,還有濃得化不開、滿得溢出來的愛慕。
阿六不懂,只知道在楊煜面前的蕭吟格外光彩照人,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明艷。
阿六抿緊了唇,克制住詢問蕭吟為何這般淡漠的原因,也忍住了告訴蕭吟,楊煜一直以來除了爭名逐利最在乎的就是晉王妃和小世子的現實。
在金陽亂局中相遇的蕭吟,對楊煜而言或許只是一時沉醉的鮮,甚至沒可能真的在將來被帶回建安的晉王府。
蕭吟不知阿六這冷冰冰的外表下還有一番複雜糾葛的好心,只是看他一直在外頭站著,總有些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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