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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不是傅予沉的性格。
在沈止初面前忍了,他只会在别处继续发疯。
DOWN包厢里的东西几乎要被他扔光了。
连嘉木路36号私宅的酒窖也遭了殃,吧台被拆了。
他虽然性格不好,但也不会无缘无故骂人,可最近,秘书处的每个人都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傅宅里常住的只有他和傅之愚。
于是连傅之愚也未能幸免,一时间父子关系岌岌可危。
惊动了傅书夏。
傅书夏来到傅宅,先把向衡叫过去问了一通。
向衡说,一切皆因沈小姐而起。
于是,傅书夏有的放矢,敲响傅予沉的房门。
没人应。
她拧开门把手进来,见浴室门关着,便敲了敲,提高音量,“傅予沉,你在里面吗?”
傅予沉正泡在浴缸里。
仰头闭着眼,凸起的喉结上沾了水珠,泛着湿润的莹光。
他倚靠着浴缸壁,双臂架在浴缸边缘,手指自然垂落,水珠啪嗒啪嗒砸在瓷砖上。
“我有沈小姐的行程消息!”
傅书夏喊了一声。
有她的行程消息又有什么新鲜。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但除了过去招她烦,惹她哭,他还能做什么。
傅书夏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又喊了声,“这个行程是私人的,你应该不知道。”
等了约摸五分钟,傅予沉终于出来了。
下半身围着浴巾。
傅书夏立刻转身避开,“你穿件衣服吧。”
傅予沉没理。
如果不是她在这儿,他甚至要赤条条地出来,围着浴巾已经是他最大的体面了。
他穿好衣服,坐到沙发上,直直看着她,“说。”
傅书夏看着他黑T恤下空荡荡的劲瘦腰身,“你是不是又瘦了?”
“什么私人行程?”
“哦,你之前不是让我约她玩儿嘛,”傅书夏坐到他对面的沙发扶手上,笑说,“任宅过几天有个园艺会,我请了她,她当时答应了,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临时爽约吧?”
“任宅后院有个玻璃花房,到时候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把她领过去,你们好好聊聊。”
“不聊,她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