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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這道?菜的,是姜律愛吃。」她溫聲說著,語氣?里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平靜敘述事實。
韓時抿緊嘴唇,抬手示意服務員將?溫漾面前的盤子換掉。
而後才笑?了下,「抱歉,下次一定記住。」
江鐸掀眼瞧了眼兩人,垂眸,夾起一塊青菜吃了口,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周日?的品鑑會我晚上?私發給你們地址。」他放下茶杯。
韓時點了點頭?。
溫漾倒是放下筷子,「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江鐸看她,「沒什?麼事,來?品嘗就可以。」
周日?天氣?剛好。
溫漾挑了件墨藍色百褶裙搭配一雙短靴。
手機響了,她接通順手按下擴音鍵,嚴歡的聲音傳出來?,「溫漾,我下周去蕪海出差,住你那?里啊。」
溫漾沖了把臉,「好。」
嚴歡吃了瓣橘子,汁水酸得她齜牙咧嘴,「我可是聽說了,江鐸去蕪海了。」
溫漾頓了下,往臉上?拍護膚水,「嗯。」
「那?你們兩個是不是見面了?」
「見了。」
「溫漾,我那?天和同學聚餐,他們說江鐸這些年性格上?改變很多,城府深,不顯山不漏水的,而且聽說溫時酒莊去年出現危機了,江鐸一個星期之內就搞定了,手段特別狠辣。」
「作為一個同學,我覺得一個男人從?溫潤公子變成一個冷漠無情的商人,挺可怕的。」
放在客廳的提示鬧鐘響了起來?,溫漾起身關掉,輕輕呼出一口氣?。
她抿了下唇,輕聲說道?:「我知道?。」
一個人經歷那?樣的事情一夜之間性格改變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更何況是驕傲如江鐸這樣的人。
他的全部身家現在恐怕只剩下溫時酒莊了吧。
溫漾蹙起眉,帶上?手錶再次確認一次紅酒品嘗會地址,她撈起手機往外走去,「嚴歡,我今天有?約,改天我們再聊好嗎?」
嚴歡應了聲,掛掉電話之前依舊囑咐她說道?:「你不害怕江鐸報復你嗎?」
聽到這話溫漾笑?起來?,「他怎麼報復我。」
「就比如……」嚴歡一時沒找出合適形容詞。
溫漾關上?門按下電梯鍵,「本來?就是我虧欠他,如果?想報復那?就報復吧,我受著。」
嚴歡嘖了聲,「你真是無可救藥。」
說罷掛斷電話。
無可救藥麼。
溫漾微微一笑?,這幾年韓時總說她對待感情太冷漠,甚至說她理性的要命,有?些當事人發生?的事情他都覺得難受,但是似乎她總是這樣聽著,然後找出最有?力的切入點,迅將?整個事件拉回正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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