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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张忙碌的多轮淘汰后,这一环节能起到舒缓节奏的目的,也可以让观众更加了解他们支持的选手。
选手们陆续进入隔间,给最想要联系的人通话。
大部分人是打给爸爸妈妈,也有联系外婆、奶奶、哥哥、姐姐等各类亲属,朋友。
十分钟的通话时间不算太长,但有不少男孩儿出来时都红了眼眶。
“哎,年纪大了,越来越看不得这种场面。”监视器背后,一位女制片抽了张纸擦眼泪。
“还有一会儿才结束,”导演提醒她,“不然你先去休息,结束了我告诉你。”
“不用,我想看完。”女制片摇头,再次把目光方向屏幕。
一个又一个人的进入又离开,终于只剩下最后一组。
能量小屋外只剩下四位参赛选手,很快,其他三位选手都进进去了。只剩下灰霁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他低头看着手机,没有注意到工作人员的提醒。
“灰霁,到你了!”工作人员走到他面前,又提醒了一遍。
灰霁这才抬起头,看了能量小屋一眼。随后他按灭手机,走入了隔间。
手机上是他发出的两条短信,过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听说双胞胎提前回国了,你呢?】
【颓不流,我想给你打电话。】
……
最后一组选手开始录制,其他三人都给家人打了电话。只有灰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还维持着刚才进来的姿势。
看了半天,女制片没忍住,问导演:“他怎么没动?”
导演:“可能还在酝酿?”
能量小屋是单方面录制,没有安装通话喇叭,他们也没法儿提醒选手,只得眼睁睁看着灰霁在那儿静坐了五分钟。
“这是不打算打电话了?”女制片摸了摸下巴,试图猜测。
听说灰霁是孤儿,家里只有一个住院的外婆,也没听他说过自己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
“大概吧?”导演也不太确定,跟着说,“毕竟他这人挺独的,也看不出他要依靠谁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往后,灰霁这才拿出手机,动作缓慢地拨通电话。他等了很久,一直等到提示音结束自动挂断。
“没人接他电话?”女制片也反应了过来,又问导演,“能看到他是给谁打电话吗?”
“看不到。”导演摇头,小隔间里只装了一个摄像头,看不到选手的手机屏幕。
灰霁再次沉默下来,在尴尬中等着时间结束。
在他隔壁的三位选手都在强忍眼泪,有人报喜不报忧,也有人向自己父母倾诉压力与烦恼。只有灰霁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只没人要的野狗。
距离结束还剩下两分钟。
“真是可惜,”女制片有些遗憾地开口,“看来确实没人和他对话了。”
“不过这也是个卖点。”导演笑了笑,“而且说不定他是故意卖惨,让观众可怜他呢。”
女制片双手环胸,没接这句话。
他们目光放在了另外三位选手身上,留意后期剪辑时可以用到的地方。
谁也没有想到这时灰霁的手机震动起来。
灰霁飞速接通电话,然后又沉默了好几秒,才若无其事地开口:“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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