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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实在耐不住性子,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裴董,你觉得哪样的女人更合心意?”
这就是明着打探了。
茶室异常空荡,甫这位贵主一进来便无声无息地清场了,闲杂人等都回避到隔间或棋牌室。
裴彧撑着腮,眸光淡淡一掠,半扇屏风后有人影若隐若现,太模糊,分不出是不是他正惦记着的那位。
对于众人的打探,他只懒懒撂下一句。
“知我意者,谓我所求。”
众人不明所以。
他的“意”是什么,“所求”的又是什么?
馥郁的茶香满室飘散,沈知意听不到茶室的动静,连那人的身影都看不真切,只有这茶香缕缕,好似从喉间钻到心坎里,因为看不着摸不着,心底反倒泛起密密的痒意。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目光有多专注,徐洲行跟她说了几句话都没得到回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有遮挡了视线的几扇屏风。
“你在看什么?”
原本茶室的人有大半都挤进了棋牌室,议论声纷纷,徐洲行自然知道刚才进来的那位是谁,如今能有这种排场的人也没有几个,裴氏这位是连他父亲都要赔笑脸的尊贵,他连凑上去寒暄的念头都不敢有。
沈知意是在看那位吗?
“你认识他吗?”
徐洲行压低声音,带着沈知意往旁边绕了下,于是这次能够从屏风的间隙里看到那边的场景了,坐着中间的人姿态闲适地伸着长腿,对周围人的奉承习以为常。
“他是裴氏的掌权人,是连我都不敢随便称呼的人。”
徐洲行倒不觉得没面子,级别差得太多,他老子都比不过的人物,他又算什么。
他反而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卖弄,乐得跟沈知意讲这些事,开玩笑道,“你也就能拒绝拒绝我,要是换了这位——”
他说到一半反应过来,笑自己胡言乱语。
没有可比性,他跟裴彧之间隔着天堑,沈知意又何尝不是呢?
徐洲行重新把话题拉回来,“知意,你答应我呗,我不信你还能找到比我条件更好的,你也看到了,我能连追你三年多,对你是真的喜欢。”
隔着一段距离,沈知意眼中的裴彧要比走时显得病色更重,也不知道他还是否生她的气。
她思绪早就飞到外面去,对徐洲行的话充耳不闻,就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徐洲行说着说着顿住了,注意到了她对那位过于不寻常的关注度,心里浮出一个念头。
他感到十分荒唐,不可置信,“沈知意,你该不会想傍上裴彧吧?”
她看不上自己,反而挑了个最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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