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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见柳逸盯着那批内侍瞧,心里不由得意:果然,他还是中招了么?这批内侍是她特意挑选的,大多数是真内侍,面貌白净清秀,有四个是假内侍,皆是粗犷威武的真男人……她因为分辨不出双木男风谁雌谁雄,便做了两手准备。
柳逸见姬华池笑了浓烈,摇摇头:“长公主,还是下棋吧。”
“唉。”姬华池启唇缓道:“汉阳君敬请放心,柯将军远在封城,本宫保他不知。”
柳逸刚好右手伸入碗里去抓一只白子,骤闻此语,执着棋子的三指齐齐用力。
本该轮到姬华池下黑子,柳逸却突然将白子掷到了棋盘上,叮咚一响。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啦,他是正常的。
☆、
姬华池见柳逸掷子在盘,眼皮连眨两下,笑道:“汉阳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打算弃子不下了?”
她扬头,金凤钗高展双翅上垂下的流珠摇晃着发出微响,仿佛在对柳逸暗中轻嘲。
“下,当然要下。”柳逸振振道:“臣和长公主这盘棋,自然务必要下完。只是下棋之前,微臣有些话务必要向长公主说清楚。”
姬华池禁不住悄笑了下:这柳逸真是文弱,就是铁骨铮铮说话,声音也不大不重,细细又修长,还是像是在吟诗。吟什么?温柔地吟关关雎鸠,或是蒹葭苍苍。
而且这男人、这男人就是生气了,也只会唇角稍稍翘起罢了!
姬华池笑得用手背捂住了嘴巴。
柳逸却是始终敛容,探臂去拾刚才被自己掷去的白子:“臣以为,长公主放心思专注于这些歪门邪道的事,倒不如多关切下我大楚,内,如何治--”柳逸以食指和中指夹住白子,伸臂下出棋盘,直接按到案的边沿,姬华池的眼前:“外,如何张!”
一个“张”字,是柳逸唯一一次重了语气。
姬华池也收了笑容,换成严肃的表情,身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坐正襟。她伸直脖颈,平视柳逸:“一则,本宫误会了汉阳君,这里向汉阳君赔个不是。二则,也是最重要的,汉阳君且请放心,本宫毕生愿望便是天下尽}插楚旗。”这想法在姬华池心中已暗自勾勒逾十年,以致无须思索便能脱口而出:“本宫从少时便在盼,盼有一日,无论人行在何处,山、原、河、海,都只烙我一个‘楚’字。”
柳逸紧盯姬华池双目,两两凝视半响,均从对方眸中证实所言不虚。
证实了眼前人与自己有相同的志向,柳逸和姬华池在同一秒闭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姬华池从碗中拈出棋子,执黑而下:“只是本宫较之汉阳君,还多了另一个贪心的愿望。”
“无妨。”柳逸下一枚白子,挨在姬华池刚刚下的黑子旁边:“只要长公主一心为我大楚,这为尊者是凤是凰,是阴是阳,逸以为都不是大碍。”
他不用她讲,直接道破她的野心。
姬华池旋即许诺:“汉阳君放心,本宫生下来便姓了一个‘姬’字,便注定大楚是我骨血。”
柳逸抬头注视姬华池:“哪怕长公主是要坐到天下最高处,臣亦鼎力相助,不生二心。”
他答应帮她逆矩而行,破天辟地女子登基。
“哈哈哈哈!”殿外晚春的煦风垂柳,殿内的姬华池欢心笑出声来。
“砰!”一把银斧直接从殿外甩进来,掷斧之人仿佛有无穷惊人的臂力,竟直直精准的劈在案中央。
银斧不仅生风还带着后劲,噼啪一响竟将木案连同棋盘一起斩成均匀两截,白子黑子稀里哗啦散乱在地上,一时分不清那块属黑,哪块属白。
姬华池怒地站起来,冲疾风走近的大汉呵斥道:“息郎,你疯了!”
刚才投掷那一斧,使出了息虎十层的力道,他走到姬华池身前,仍是禁不住紊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