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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指使一个老人家，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说起来，树海也六百岁有了。

“你已经做了不是？”

真是直接的答案，抬手摸摸胸口良心可能所在地……

“真是糟糕，除了心跳声音，我好像没听到小天使的劝告啊……”

守夜，是一种最无聊的工作，你必须睁大眼睛盯着乌漆摸黑的前方，在别人全在睡觉的时间打起精神，然后因为是工作，所以不能喝酒、聊天、打屁。

最可怜的是，这不是一个进步的时代，没有电视可以陪伴渡过这漫长的时间。

崎松做这份工作，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勉强可以算是一个尽责的守夜人，至少他听说过有同伴会趁机聚赌聊天，或是喝点小酒，他则会选择乖乖待在原地，直到交接的人来为止。

没办法，虽然这份工作无聊得很，但是薪水还勉强可以维持一家生计，若是不好好做，他一家人恐怕就得要喝西北风了。

通常他这一类的人，最常向上天乞求的愿望，莫过于掉下一笔意外之财，而且平均每天都至少会想上一次。

所以，当他看见离脚边不是很远的地方有一点金光闪烁时，他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虽然夜晚的风灯很暗，不过他确定自己没看错那一半在泥土里，一半在外头的圆弧状金属物是什么东西。

一枚金币。

他工作这么多年的时间，从来没有机会真正拥有一个金币，一个月的薪水也不过是二十来个银币，如果他从土里取出这个金币的话，等于获得了四个月的薪水还更多。

看看一旁表情接近痴呆的同伴，他伸脚踩住了那金色的凸起物，感觉圆弧状硬硬处抵在脚掌心。

“这是什么年头啊！连一双好鞋也买不到，破！”像是在埋怨自己那双已经穿了一年多的鞋子不够坚固，蹲下身在鞋沿的地方东扯一下，西拉一会儿，偷偷将手指伸到下头，然后从泥土中取出那一枚金币，握在掌心。

当他站起身，轻轻地将金币放到口袋里，心中激动的几乎要叫出来时，身边的同伴也突然骂了一声脏话，蹲下身去搔自己的脚丫底。

一个人蹲身拉鞋子不奇怪，两个人做就有点巧合，如果一组四人都做出同样的动作时，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于是心中有鬼的四人，摸摸口袋里的金币，眼中游移不定地看着同伴。

就在彼此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崎松竟然在瞥眼间发现，矿坑洞口前又是一个金光闪烁。

娘的！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是早上那个贵族来巡察的时候，钱袋破了吗？

他目光定住的模样实在太过明显，另外三个守夜人也发现了那一道金光，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另一头的那组人马。

钱这东西，理所当然是先抢的先赢，反正大家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再瞒也没用。

四个人同时跨步出去，争先恐后地趴向地面，终于还是崎松率先将地面上的金币给挖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另外一组守夜人，奇怪地看着他们发疯一般的样子，接着又瞧见崎松手中的金币，八只眼睛马上瞪得跟牛铃一样大。

“那从哪里来的！”

崎松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机会抢过去，第二枚金币赶紧死死地捂在口袋中。

“捡到的！怎样，这东西本来就是谁捡到就是谁的！”

和他同一组的三个同伴尽管不甘心，不过想起口袋里的那一枚金币，只好跟着赞同点头。

有总比像他们一样都没有好。

看他们四人如此“团结”，另外一组的守夜人，这才想起刚刚他们一起蹲下的奇怪举动，因此不甘与嫉妒跟随着怒火上升，正想大骂出口，却看到崎松旁边的那一个队员猛然冲到他们身后，其他三个人也跟着扑过去，下一刻又一枚金币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