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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递过来照片。上面是一对双胞胎男孩，四岁大，一样又圆又黑的大眼睛，一样微卷的头，一样藕节般胖乎乎的胳膊。孩子笑得天真灿烂，灵素几乎可以听到那银铃般的欢声。

  谁家父母丢了这么两个珍宝，都要一夜白头。

  灵素叹了一口气，&1dquo;小李，我只对你们说，我感觉很不好。”

  两个男人都默不作声。

  &1dquo;我头脑很乱，给我点时间。我会理出头绪。”

  李国qiang也有不满：&1dquo;别说你，我也觉得这对夫妻神神秘秘，问他们很多事，都不肯老实jiao代。”

  段珏说：&1dquo;有钱人嘛。”

  &1dquo;我问白太太近期是否受到过威胁，她眼神闪躲，分明是心里有鬼，但就是不说。”

  &1dquo;怎么不去查？”

  &1dquo;怎么查，从哪里查？人家说，绑架是绑架，生意是生意。”

  段珏摇头：&1dquo;真不理解有钱人。”

  灵素头痛yù裂，不耐烦听下去，早早告退。

  逃似的离开公安局，走在街上，被风一net脆去药点买来阿司匹林。刚把药丸子吞下肚，一辆黑色奔驰缓缓驶来。

  车窗摇下，白坤元坐在驾驶座，静静注视着她。

  他在街那头，灵素站在街这侧，两人隔着车流遥相望。初秋温暖的风chuī拂着灵素的头，迷住了她的视线。六年多的时光从中间溜走。

  那一刻，似乎回到从前。他来接她放学，摇下车窗，温柔地微笑，让她的心就此沉醉不醒。

  少女感qíng单纯，怎么经得住那样的诱惑？

  男子身经百战，当然恨得下心那样利用伤害一个无辜人。

  他们俩就这样于喧嚣的街头默默对视数分钟。然后灵素转身离开，白坤元也摇上车窗，驾车而去。

  没有什么好jiao谈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未暗，灵素就已经坐在三把拂尘中。

  祥子摇头：&1dquo;你来的越来越早，在逃避什么？”

  连他都看出来了。

  台上女歌手试音，唱了一句：&1dquo;关于爱qíng，我们了解得太少。”

  可不是吗？

  灵素肚子饿，点了一份香糙馅饼，一大杯奶茶，吃得不亦乐乎，完全不顾及形象。果酱流得一手，伸舌头去舔。

  邻桌传来低笑声。

  灵素不去理会。

  男子说：&1dquo;你似乎过了很有意思的一天。”

  灵素被他一句话戳穿，很丧气：&1dquo;有意思得不得了。老qíng人见面。”

  &1dquo;哦？他是否老了一大截？”

  &1dquo;不。反而更加成熟充满魅力，我庆幸当年遇到的不是现在的他，不然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1dquo;不要妄下断言，不要太相信你的眼睛。”

  &1dquo;那还没完。对方太太指着鼻子骂我妖女。偏偏我还不知死活，大胆预言他们失踪的孩子凶多吉少。”

  男子轻笑，&1dquo;你心肠太好。”

  灵素奇道：&1dquo;你从哪里看出我心肠好？”

  &1dquo;你并未将他们弃之不理。”

  &1dquo;我尚有一点人道主义jīng神。”

  &1dquo;当时你的心可有激烈跳动？”

  灵素想了想，说：&1dquo;没有。”一点都没有，波澜不惊。她自己想着就奇怪。

  &1dquo;手心可有出汗？”

  &1dquo;没有。”

  &1dquo;鼻子可有酸？眼睛可有热？”

  &1dquo;没有，没有，都没有。”灵素笑道：&1dquo;我只觉得头痛yù裂。原因似乎是我加班三日休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