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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什么亲子作业？”

  &1dquo;是我们班会的内容，和家人一起用废品做一个环保的再利用，下周班会上展示。”

  &1dquo;下周？”晁皱眉。

  &1dquo;我做好了，我用热水壶的盖子做了一个机器人，但是颜色涂得不好，我怕老师看出来是我自己做的，你如果有空，帮我再改一下，我放在桌子下面了。”牌牌说。

  晁有点心酸，说：&1dquo;好。”

  &1dquo;晁&he11ip;&he11ip;”牌牌突然翻身，趴着看着她的脸，小手捧着晁的右颊，问她：&1dquo;等你忙完了培训班，你就会每天来接我了，对吗？”

  &1dquo;像以前那样。”她补充。

  &1dquo;对，”晁也拍拍她的小脸，&1dquo;不好意思最近让你一个人回家。”

  有时热中午吃的饭，有时就点外卖，牌牌没有说什么，但晁知道她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只是今天爆了。

  &1dquo;所以，”晁见她又趴下来，便轻轻抚着她的背，问她，&1dquo;你今天在向老师面前这么不礼貌，是因为我没有陪你吗？”

  牌牌在她的胳膊上蹭了蹭眼睛，晁能感觉到柔嫩的睫毛，和略微的濡湿，不知道是不是洗澡的水汽。

  牌牌说：&1dquo;也不是，我有一点害怕。”

  &1dquo;害怕？”

  牌牌的脚脚动了动，为难了一会儿，才说：&1dquo;我那天。”

  她侧睡着，抱住晁的腰，把脸捂在她身上，闷闷地说：&1dquo;我那天在车上，听到你说。”

  她又动了动脚。

  晁心里&1dquo;咯噔”一下，想过她猜到了，但没想到她那么早就亲耳听见。

  &1dquo;你记不记得，那会儿我找电视剧看，看了《小别离》，里面有个后妈，还有张小宇，张小宇对他后妈可坏了，我那时候跟你说，我肯定不是这样的小孩儿。”

  &1dquo;但我现在觉得吧，我也可坏了。”

  &1dquo;怎么了呢？”晁把她拉开，看着她的脸色。

  但牌牌不敢看她，眼睛只盯着晁睡裙上的褶皱。

  和大人谈心这种事，一认真，她就脸红，觉得臊得慌。

  &1dquo;我刚刚说，你是大姑娘了，不仅仅是指洗澡的事情，”晁捋着她的头，&1dquo;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如果你不说，我们怎么一起解决呢？对不对？”

  牌牌咬了咬嘴唇，坐起来，小腿曲在裙子外面，仍旧抱着小猪吉祥。

  &1dquo;我怕你跟向老师好了，就不管我了。”她垂着睫毛，别别扭扭地说，然后把嘴巴两边吸进去，做了个鬼脸。

  因为晁这会儿就不怎么顾得上她了，如果再有向老师和她分时间，她就真爹不疼娘不爱了。

  晁盯了一会儿她的鬼脸，也坐起来，靠着床头。

  安静了一会儿，好像在措辞，之后才说：&1dquo;我和向老师，没有在一起。”

  牌牌吸着嘴角抬眼看她。

  &1dquo;但是我很喜欢她。”晁笑了笑。

  牌牌把嘴角放开，嘴一瘪，要哭了。

  这么多年，这是晁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喜欢别人，她好伤感，伤感得堪比一百个周子奇变了心。

  晁抿抿唇，又&1dquo;啧”地一声放开，说：&1dquo;要不你还是接着做鬼脸吧。”

  牌牌把眉头拧成蚯蚓状，看着她，明白了，晁不想看她哭，她们要进行大人的谈话了。

  于是她咽回去，又卖力地把嘴角吸起来，做成一个扭曲的小黄鸭。

  &1dquo;我喜欢她，但我们还没有决定在一起，可能，跟你和周子奇差不多，我们在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晁不打算谈很多恋爱，甚至在遇到向挽之前，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因此，&1dquo;在一起”对她来说，就意味着&1dquo;不分离”。

  她知道向挽也一样。

  &1dquo;你喜欢周子奇，但你也喜欢我，我想，并没有因为你喜欢他，就不喜欢我了，对不对？”晁扬了扬眉头。

  牌牌狠狠摇头。

  晁笑笑：&1dquo;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嗯&he11ip;&he11ip;打个比方说，就是我们每人都有三个水杯，分别装着亲情、爱情、友情，它们在三个杯子里，不是混在一起的。”

  &1dquo;之前我其他的杯子被我藏起来了，你看不到，所以以为我只有一个，其实我很多呢。”她低言软语，朝着牌牌微微笑。

  &1dquo;所以，不管我跟她是什么状况，我们之间的感情增也好，减也好，只会添加和倾倒另一个杯子里的水，不会动我和你的。你明白吗？”

  似懂非懂，牌牌犹豫地点点头。

  晁伸手揽过她：&1dquo;不管我和谁在一起，在不在一起，我都不会不管你，我只有一个牌牌啊。”

  最后一句很轻，但牌牌突然就鼻酸了，伸出小手抹着眼泪。

  &1dquo;但我也不会跟你说，假如我跟她在一起，会有多一个人来爱你这种情况，我不认为非这样不可。”

  &1dquo;因为我是你的小姨，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亲人，我对你有义务、有责任、也有感情，但向老师不是。”

  &1dquo;她和你之间没有关系，我不太想她因为喜欢我，而&1squo;必须’去爱你，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