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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若继续扬言退婚,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伸张正义了。
刘治脸色愈阴沉,此时的心情就好像喝了一碗鲜美的肉汤,等看见碗底才现里面有条蛆,心里别提多腻歪了。
打又打不得,骂又没作用,天家颜面简直成了笑柄。
高朝良急忙道“段驸马,还不快向陛下赔礼。”
“高大叔,你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差点被陛下打死,我还得给陛下赔礼?士可杀不可辱!想杀我给个痛快,何必这么折磨人!”
段烽说完,又盯着徐延宗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孽畜,朕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刘治闪电般抽出禁军的长刀。
段烽拔腿就往学堂跑,“用刀应该说砍死才对。”
“哈哈哈……”刘治狂笑之间劈下一截树杈,拎着追了上去。岳丈打女婿,想来就是打个皮开肉绽,段师雄也不敢埋怨。
众人满脸错愕的看着你追他跑的君臣二人,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段烽知道皇帝心里有气,刻意放慢度让他抽了几下解气。
直到被赶到角落里,才求饶道“陛下高抬贵手,臣还想苟活于世!”
“呜呜呜……陛下,老臣无能,这就去给先帝请罪。”刘治还没说话,胡子花白的国子祭酒白景曜便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高朝良眼疾手快,急忙拦在他面前,“白大人何至于此?”
“国子监乃大康最高学府,为皇亲国戚,功勋子嗣传业授道之地,先帝莅临也不敢大声喧哗。
今时今日学堂毁于一旦,书籍惨遭践踏,笔墨横飞,老臣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白景曜眼中尽是哀痛,宛若将死之人。
徐延宗眼中闪过一抹阴冷,这事可比辱骂朝廷命官严重多了。
刘治也有些头大,急忙扶起白景曜道“白卿严重了,的确是朕唐突了,朕马上命人将修缮此地。”
白景曜行得正,坐得端,还喜欢认死理,丝毫没有作罢的意思,“陛下继位以来励精图治,常说文治武功不能逊色于先帝。敢问陛下所作所为,如何于先帝相比?”
段烽看了看脸色尴尬的刘治,不满道“白祭酒,事情没你说的这么严重。”
“段驸马乃卫公之后,平日里招摇过市,纵马狂奔,身世显赫自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白景曜满脸冷笑。
段烽躬身道歉,“学生给祭酒大人赔礼道歉,一应损失照价赔偿。”
“老夫不稀罕你的赔偿!”白景曜大袖一甩,肃然道“请陛下将段烽从国子监除名,不然老臣就致仕还乡!”
提前毕业和开除是两个概念!
真被除名段师雄极有可能会再次挥动封建主义大棒。
不死也得溅别人一身血,这老头够狠,段烽不耐烦道“换个靠谱的条件。”
“若驸马都尉诚心悔过,天黑前将损坏的书籍重新抄录一遍,此事便作罢。”白景曜冷笑几声,讥讽道“段驸马记得把字写工整点。”
刘治很清楚纨绔子弟的实力,商量道“白卿可否换个条件?”
“陛下想让国子监沦为笑柄吗?”在其位谋其政,白景曜分毫不让。
刘治看着满脸笑容的段烽,怒道“混账,就知道闯祸,还不快去抄书!”
“陛下容我和白大人再聊几句。”段烽不由分说的拽着白景曜向外走去。
“松开,老夫和你不共戴天!这样也行?段驸马果然奇思妙想!陛下得此贤良,乃天下学子之福!”白景曜气急败坏的叫骂很快变成了惊喜,允诺道
“此事就此作罢,段驸马以后不可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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