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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凝渊挑挑眉，说道：“延骁给你说的？”

  贺郁南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脖子后面的牙印那么明显，还用得着延骁跟我说？”

  莫凝渊：“……”

  他踹了贺郁南一脚，笑骂道：“有正事吗？没正事给我滚出去，我可没时间你浪费。”

  贺郁南收起笑容，坐在阳台旁的椅子上说道：“帝国和联邦联合举办的机甲竞技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的参赛选手中没有一人的精神力能够到达s级别。”

  莫凝渊沉默了一会说道：“不是还有海选吗？说不定会跳出来一个天才来。”

  贺郁南叹了口气，说道：“是有这种可能的，但这种可能性太渺茫了，帝国不能把赌注压在这几乎不会出现的事上。”

  贺郁南顿了一下，说道：“纪霆，我想……问一下你的精神力等级。”

  莫凝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过了好一会，莫凝渊才出一声叹息：“还和原来一样。”

  贺郁南的眼神瞬间就亮了，可马上有黯淡下去了，他顿了一下说道：“你愿意去吗？”

  莫凝渊苦笑了一声，如果他去了，他又要承受和上一辈子的一样的压力和职责了，而且还要一个以omega的身份，他已经可以料想到自己将要承受的流言蜚语了。

  他是不怕这些的，可这终究是另一种注定不平坦，充满着腥风血雨的生活了，他想起刚重生时的誓言，如果真要选一种生活的话……

  莫凝渊说道：“是延骁让你来的吗？”

  贺郁南摇摇头：“是我自作主张来找你，延骁他……不想强迫你，他想给你选择的机会，只是帝国的压力太大了，重明不只是一个机甲，他更是战争机器，如果战争一旦生，拥有s级别的战士和机甲，几乎就有了大半的胜算。”

  莫凝渊站起来，拍拍一脸苦瓜相的好友，说道：“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也不想来作这个坏人。”

  莫凝渊站在窗边，仿佛看了很远很远，他说道：“你还记得你爷爷第一课教过我们什么吗？”

  贺郁南顿了一下：“不可避世。”

  第三十六章

  老管家看两人都忙到了深夜，就给两人都准备了夜宵，莫凝渊接过老管家手里的托盘说道：“我送过就好了，夜已经深了，您年纪大了，早点回去睡吧。”

  老管家慈祥地笑笑，目送莫凝渊进了书房。

  见莫凝渊进来了，贺延骁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跟莫凝渊窝在沙里，同分一碗夜宵，夜宵微甜，味道很好，一点也不腻人。

  莫凝渊吃完后，靠在贺延骁的怀里，问他：“你最近很忙吗？”

  贺延骁揉着太阳穴，脸上透出疲惫的神色，说道：“是有一点，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莫凝渊笑笑，看似不经意地开口，“是在忙机甲竞技比赛吗？”

  贺延骁顿了一下，低头吻了一下莫凝渊的鼻尖，吻不断下移。

  莫凝渊一偏头，躲过贺延骁的吻，他知道贺延骁是不会想回答问题，这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莫凝渊追问道“你找到精神力到达s级别的人了吗？”

  贺延骁顿了一下，说道：“快找到了。”

  莫凝渊看着贺延骁，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表情，“是有人选了？”

  贺延骁这下不说话了，以沉默应对。

  莫凝渊从贺延骁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了，他叹了一口气，故意用开玩笑地语气说道：“我还是纪霆的时候，好歹是全星际唯一一个精神力达到sss级别的人，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呢，我只是换了副躯壳，灵魂没有变，说不定，我的精神力等级也没有变呢。”

  贺延骁闻言，面色一沉，伸手将莫凝渊整个圈在怀里，低声说道：“不问。”

  莫凝渊拍拍贺延骁的手臂，说道：“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说实话，我也不想出这个头，但退一万步讲，我也是帝国的一份子，如果帝国被人侵犯了，我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我理应站出来。”

  贺延骁沉默不语。

  他知道莫凝渊一定会做这样的选择，所以他才选择一个人承受压力，在他还是个无权无势的小a1pha的时候，他只是觉得纪霆承担了好多，是帝国之光，帝国的英雄，当他成为帝国元帅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了纪霆承担的压力，不，他还没法完全体会到，帝国元帅可以换，他不当了，另外一人就会顶上这个位置，但纪霆的位置却无人可以替代，全帝国，甚至全星际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一刻也没法松懈。

  他不想再让莫凝渊承受这样的压力。

  但他寻找了这么多天，帝国一个精神力到达s级别的都没有，如果莫凝渊不上场的话，帝国必输无疑。

  他不只是莫凝渊的伴侣，他还是帝国的元帅。

  他还要对帝国的人民负责。

  莫凝渊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安抚道：“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只要不生战争，我身上承受的压力就会好很多，只要帝国强大起来，我就会变成一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到那时，我几乎不用承担压力和责任，我知道你心疼我，你想保护我，可现在我们能选择的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嘛？”

  过了一刻，贺延骁收紧了手臂，说道：“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一定！”

  莫凝渊笑笑，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说道：“不过要说好啊，我可不参加海选，你们应该设置了直接晋级总决赛的名额吧，给我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