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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安还是清晨时分。
李辰业的马车在侯府外街角停下。
马车上,青阳一路心急如焚,连夜担惊受怕,不曾睡过。加上为李辰业解毒,连日操劳,一张小脸惨白毫无血色。
“青阳,你伤没好全,还是把小七小八带上。”
李辰业挥手,一对长相俏丽的姐妹花,一身武婢打扮,恭敬地跪在马车前。
“也好。”青阳此时心中煎熬,起身就要下车。
李辰业一拉她的手,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轻轻放开。
他瞧着青阳焦急又毫无血色的脸,心中一阵疼痛,只想拥她入怀中,好生安慰。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青阳她值得最好的。他要将最好的自己献给她,而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他看着青阳转入街角才缓缓放下帘子。
“殿下,放心。小七和小八机警着呢。以前在暗处,她们有些事情不能出手。如今,在明处,必能保护好三小姐。”
“齐六,拿本王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孙太医,到侯府为老太太诊治。”
寿宁堂一片愁云惨淡。
青阳推门而进的时候,几个小丫头才刚起,正在廊下洒扫。见着青阳,纷纷行礼。
寝房外间正煎着药,一阵阵药香弥漫在院中,严嬷嬷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正打着瞌睡。
青阳也不打扰她,快步进了寝房。房中门窗紧闭,昏暗异常,走进去只觉一阵憋闷。
多日不见,老太太犹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色青黄。
“奶奶!”
青阳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滚落。
她们才分开多久啊?奶奶就病成了这副模样。
青阳伸手把脉,脉象虚浮无力,又翻开眼皮和口鼻查看,片刻后青阳有了结论,老太太这是中风了。
“红筱,将门窗打开。”
房中空气不流通,自己待了一会功夫都觉胸闷缺氧,何况病人?
小七小八行动迅,同红筱一起,将窗门都打开,房中顿时亮堂了许多,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房中的动静惊醒了严嬷嬷。老人家一连几日照顾病人,自己也是累得够呛。此时见了房中的青阳,瞬间眼泪汪汪的,只觉得终于有了主心骨。
“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严嬷嬷,先别哭。快去将大夫给奶奶开的药方拿给我。”
“诶!”严嬷嬷擦了擦眼泪,去一边翻药方。
青阳抽出腰间的银针,在老太太的人中、涌泉穴下针,又用银针挑破十宣、少商、商阳、耳尖等处放血。
做完这些,眼见着老太太呼吸趋于平稳,面上的青灰色也稍稍退去。
“三小姐,这是前日同仁堂的大夫开的药。”
青阳接过,只见药方上都是治老人中风之症的药物,和她之前给老太太开的药方倒也没有冲突。
此时方才坐在一旁榻上,问请了严嬷嬷前因后果。
“三小姐,老太太本已大好。大夫也说,只山中受惊,途中又颠簸一番,只多喝几天安神汤药就大好了。哪曾想过,会突然恶化。”
“期间可有换过大夫。”
“不曾,一直都是同仁堂的沈大夫瞧的病。”
沈大夫,青阳有过一面之缘。当日他替宁彦治伤,医术在同仁堂也算屈一指。
“那期间可有生什么大事惊吓到奶奶?”
“三小姐,您也知道,老太太素有心悸。寿宁堂里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连高声言语都不曾,怎么可能会惊吓到老太太呢。”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怎么会无缘无故中风呢?
“那中风的时候,可有谁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