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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谕叫袖瑶准备沐浴的东西,袖瑶还体贴的为滕云找了一件毛披风,免得去薛王寝宫的路上太凉。滕云这一沐浴用了不少时间,还不用人服侍,袖瑶等了半个多时辰,最后实在等不了了就进去看看,这一看差点吓死,娘娘那样子就好像要把自己淹死似的。总之气氛诡的把娘娘送上了凤辇,往前面去了。薛钧良坐在正手的大椅上,微微侧着身,架着腿,手肘支在扶手上。他侧头慵懒的睨着滕云走进来,轻笑了一声,道:&ldo;过来。&rdo;袖瑶和姜谕听到薛钧良发话,均识趣的退了下去,不妨碍薛王的雅致。滕云一身薄衫,就算披着毛披风也嫌冷了些,他低着头一步步的走过去,隔着书案站定。薛钧良这才站起身来,绕过桌案,伸手拉住滕云的手腕,把人带到床边,一推一按就轻而易举的将人弄倒在床榻上。薛钧良俯下身来,单手支在滕云耳侧,另一只手顺着对方的腰身,摸在薄薄的衣衫上。滕云惊的差点呼出声,他睁大了眼睛瞪着薛钧良,又忽然死死的闭上眼睛,连嘴唇也抿起来,好像咬着后牙,双手握成拳放在床榻上,一副大义凌然的摸样。薛钧良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想笑,哪个妃子被临幸是这幅摸样,好像要杀头似的。薛钧良这几日自然也听到了传闻,薛钰当年确实去过奉国,但是见没见过皇后他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后来父皇也确实想拉拢奉王说亲,但是这件事没有成。薛钧良是不信传闻的,但是突然萌生了逗弄滕云的念头,所以特意让人送了一件衣服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对方羞愧的简直无地自容,反应也极其有趣。只是薛钧良没想到的是,他的皇后这么穿,还是很让人惊艳的,尤其是隐忍的表情,还真是让他有那么些冲动。薛钧良逗弄的兴致还没有消退,他发现滕云十分的敏感,细细的腰身在自己的手下微微颤抖着,嘴唇从抿着变成了咬着,薛钧良在想,是不是不咬着就会发出动听的喘息?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滕云的嘴唇,不出意料的,对方猛然睁开眼睛,里面氤氲着惊吓,似乎甚至是屈辱,这让薛钧良始料不及。薛钧良伸手把他抱起来,放在床榻里面,自己也除掉衣服躺上去,他揽住滕云,看着滕云惨白的脸,笑道:&ldo;我又没杀你头,为何怕成这样?&rdo;滕云睁着眼,却没去看薛钧良,半响只是道:&ldo;陛下说过不会勉强。&rdo;&ldo;哦……&rdo;薛钧良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笑道:&ldo;我还真是忘记了,什么时候说的,云儿给我提个醒。&rdo;滕云厌恶的皱了一下眉,他和奉国的长主本身同名,只是不同姓而已,还小的时候父皇曾经这么唤过自己。现在听薛钧良有口无心的这么说,竟然有一丝丝感触,而这种感触来自于他的死敌,当然会厌恶。薛钧良给两人盖上被子,道:&ldo;爱妃每次都这么认真,实在让人总是想逗你。&rdo;感觉滕云被自己抱住的身体始终僵硬着,薛钧良松开人,躺正了,望着床顶的帐子,语气有些高深莫测,道:&ldo;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强求,你总归是我的结发妻子,那你说说你心里的人是谁……难不成是镇僵侯。&rdo;滕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果然来了,薛钧良生性多疑,不管他摆出多豁达多仁厚的外表,他仍然是个帝王,疑心重是通病。滕云道:&ldo;臣妾不认识镇僵侯。&rdo;薛钧良点点头,也不管滕云看没看见,笑道:&ldo;爱妃真是冰雪聪明,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是别人爱听的。&rdo;&ldo;这也是真话。&rdo;&ldo;好罢,&rdo;薛钧良侧过身,面对着滕云,面上带了一丝笑意,压低声音道:&ldo;真假先不论,爱妃什么时候真心喜欢上孤?&rdo;滕云见他突然压过来,有些惊慌,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对方并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声音暧昧低沉,故意在自己耳朵边吐了口气。滕云笑了一声,道:&ldo;陛下也不见得是真心喜欢臣妾的,何必强求呢。&rdo;薛钧良愣了一下,用指肚轻轻磨蹭着滕云耳边的伤疤,那里的结痂掉了,长出了新肉,比旁边的颜色都粉嫩。他一边摩挲着,一边道:&ldo;你真是聪明,不幸被你言重了……爱妃也是宫里长大的人,你难道相信所谓的真情么?那些不过是荒唐的调笑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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