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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莫护跋脸上闻言变色“公孙渊定然是贪生怕死,慌忙间把燕王的王座下诏让给了公孙修,如今他已经成了新的燕王。”
东川王大是不解“他不是再等着公孙渊死么?”
莫护跋神色凝重道“公孙修既已得正统地位,成了名副其实的燕王,就不需要再等着公孙渊死了才可自立为燕王。”
东川王听的是一头雾水,部落之战讲的是实力强弱,曾经他所在的桂娄部弱小,是没机会当王的,由涓奴部为王统率,后由他率部击败了涓奴部,这才得以当上东川王。
只见他冷笑一声“汉人信这一套,我高句丽不信。公孙修既然执意阻拦?哼。”目光转向一旁的高松“即刻率灌奴部迎战公孙修,在山谷处设防,只许胜,不许败。败了就别回来见我。”
高松领命应是,当即率领五千人马直奔燕军的必经之道。
公孙修乘坐在马车上,车中有参军伦直在侧,以及元老贾范。贾范莫名其妙的被抓进监狱,出来时听说世子殿下已篡位成了燕王,不禁略感生气,嘀咕道“枉为人臣之礼。”
“贾老,你放心,孤早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人臣之礼,什么是顺应天时。”
他也不生气,正色道“辽东为有德之主方可取之,不让百姓饿死,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此皆上上之德。若是再让公孙渊当几年的燕王,辽东数十万百姓皆成白骨。你这老匹夫用这种口气劝谏,八个脑袋都不够他斩的。当然,斩一人事小,公孙渊可没有能力掌控偌大的辽东,三十万百姓的安危,今后由孤一人承担。”
贾范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当了燕王,就能更好?”
“这有何难?”
公孙修冷笑一声“辽东虽大,有十万大军从魏、吴、高句丽、鲜卑而来,目的就是屠戮辽东。老燕王一无信,二无义,天下所恨,连他这样的人,孤都不能相提并论,那也没必要当什么辽东之主了。”
贾范听他口气极大,询问道“那依新王之见,如何实行仁政,可使辽东安然无恙?”
公孙修摇头道“孤一人自不可使辽东安然无恙,千难万难。”
贾范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世子殿下,那你也不过是信口雌黄而已。”
公孙修心想这老匹夫真是一心求死,并不动怒,反添欣喜,笑道“当然是信口雌黄,贾老这样的有识之士不出仕,却甘愿为老燕王效愚忠,枉顾事实的丢了性命。孤空有志向救济万民,身边一个能臣也没有,伱叫孤如何治理辽东?”
贾范脸色微微一变,呆了好半响“老夫都说这样的话了,你还不肯动手?”
“别傻了,孤不杀你,留此有用之身,为辽东万民着想不好么?杀一人简单,杀万人也不难,难的是对一位忠心老臣下毒手,孤做不到。”
公孙修仰天长笑。
贾范又是一阵蒙,犹豫道“世子……不,燕王,您准备如何处置老燕王?”
习惯了一直喊世子殿下,突然改口成燕王有点不适应。
公孙修道“你以为,孤会杀了他,对么?”
贾范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公孙修道“父王当年胁迫公孙恭退位,您应该出了不少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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