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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思见她脸色微白，道：&ldo;他杀人，你验尸；你们两个真适合。&rdo;甄暖须臾间恢复镇定：&ldo;挑拨的话就不必出口了。&rdo;董思思并不是外强型的女人，说话点到为止。她穿好衣服，说声&ldo;再见&rdo;，径自出门去。&ldo;董思思！&rdo;她停住。&ldo;栏杆上的螺丝钉是你松的吧？&rdo;她不回答，只轻笑：&ldo;你想给我讲大道理？&rdo;甄暖低了声音：&ldo;我只是以为你足够优秀到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爱人。&rdo;董思思扭头盯着她：&ldo;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爱申泽天？&rdo;&ldo;杂质有多少呢？&rdo;甄暖轻声问，&ldo;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明知男人有稳定关系了还要当小三，为什么她们的幸福荣耀和所谓的面子要依附着男人才存在？而很多时候，这些男人的外貌或内在并不优雅。很多女人经济上独立，精神却不能。我不懂姜晓，却更不懂你。你那么优秀，家世学历人脉阅历，誉城有几个女人比得过你。可为什么，你的喜怒被一人掌控，你的精神依附着男人而活？&rdo;董思思脸色冷静，足足十几秒没说话，最终，漠然一笑：&ldo;申泽天是一个优雅的好男人。&rdo;甄暖静了半秒，不多说了：&ldo;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rdo;董思思轻咬了一下唇：&ldo;你呢？我刚和你说了那么多，你的沈弋足够优雅吗？&rdo;甄暖微愣，董思思淡淡一笑，转身走了。甄暖拿纸巾把手搓得发红，不明白董思思今天过来是想给她添什么堵。沈弋，沈弋，为什么她对他总是无法亲近，却又总有种说不清的信任之感？这时有人敲门，大伟探出头：&ldo;老师，人偶和凶器模具都做好了。&rdo;甄暖&ldo;嗯&rdo;一声，扔掉手中的纸巾，关了门和大伟他们一起去犯罪实验模拟室。她一直期盼着早日用到模拟室，可今天却兴奋不起来。模拟室的中央有一个防护玻璃屋，里面固定着一个真人大小的人偶。甄暖过去摸了一下，仿生头皮和骨头的质感可媲美真人头；人偶面前摆放着四五个作案工具，是助理们根据甄暖的要求找来的，有葫芦型的木椅扶手，三角形的椅子腿儿，珊瑚型的钢质装饰……甄暖径自戴上护目镜和手套；小松和大伟也正准备戴，见了，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诧异道：&ldo;老师，你来啊？&rdo;&ldo;怎么，鄙视女人没力气？&rdo;&ldo;当然不是，哈哈，&rdo;两个大小伙子都嘿嘿笑，&ldo;想说体力活儿我们男人来就行。&rdo;&ldo;不用，权当运动。&rdo;甄暖笑笑，扬了一下头，示意他俩退出玻璃屋子。她握住铁棍，看准假人的头皮顶端，狠狠一棍子砸上去。凶狠的撞击声，夹杂着假人头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玻璃屋子里回响。她看一眼伤痕，点点头，记录下来。又很快，她拿起下一个模拟凶器，毫不停歇地扬起来狠狠打下去，又是一声近似击打头颅的闷响。玻璃外面，小松和大伟交换眼神：他们的美人老师平时看上去柔柔的，其实一点儿都不弱弱哒。甄暖打了数下，力气之大，反震到她手上让她双手发麻。打假人的过程近乎某种发泄，越打越用力，越打越停不下来。甄暖咬着牙，毫不停歇地用各种工具把几个假人头砸得稀巴烂。一直打到没力气，到全身发热满头大汗了，她才停下来。甄暖急促地呼吸着，望着四处飞溅的碎屑和乱糟糟的人头，也有些懵，不知自己怎么如此暴力，仿佛心里闷着很大的火气。她双手又麻又痛，想着小松他们在旁边，有些尴尬。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头看，心里猛地一磕。小松和大伟都不在了，换了个愈发高挑的身影。言焓立在玻璃屋子外，黑眸清亮看着她，表情相当有趣。很显然，他看到了她暴力的全过程。甄暖稍稍尴尬，捋捋额边的头发，摘下护目镜走出来。她昂了昂头，煞有介事地说：&ldo;咳，我最近在做实验，想收录并研究脑部伤痕和凶器之间的联系。&rdo;言焓点点头，唇角噙着别有深意的笑，问：&ldo;这实验室还符合您的心意吧？&rdo;您……甄暖大窘，强撑着表情淡定，咳了咳：&ldo;嗯，挺不错的。挺好的。&rdo;她听不出他的弦外之意就怪了，是说她把实验室当作情绪发泄室了？&ldo;没你身手好。&rdo;言焓半带揶揄地说，&ldo;工作那么卖力，一定给你加奖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