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文学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16页（第1页）

但孙琳竟一脚踢在潘盼脸上，把她踹倒在地。她指着车尾对潘盼训斥打骂，手脚并用，连番踢打后者的脸部头部和胸口。潘盼不敢反抗，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地弓腰求饶。刮坏一辆宾利车，她微薄的工资哪里够赔。可效果甚微，孙琳的打骂和潘盼的哭求持续了近二十分钟。最后，孙琳或许打累了，终于收手。她指着行李箱说了几句话，又指着车尾上的刮痕继续说。估计还是在说赔偿的事，潘盼甚至跪在地上磕头。但孙琳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之后，潘盼一直跪在原地痛哭。哭完，又对着车尾巴上刮伤的地方一边哈气一边拿手摸。蹭了好几分钟，或许真的知道伤痕无法消退掉了，她又开始哭。哭了很久，才站起来拖孙琳的箱子。经过水渍时，她把箱子抱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怕把箱子的轮子弄脏……视频放完，会议室里一片沉默。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发言，气氛异常的沉闷而苦涩。最先开口的是言焓，语调冷静，不带任何情绪，就事论事地分析：&ldo;停车发生争执的时间较早，在下午。清洁工潘盼给孙琳送箱子后，晚上再去过一次。我推测，这次她想请求孙琳不要让她赔偿。所以，和孙琳在客厅里谈话的是她，也是她出手第一次连续击打了孙琳。&rdo;谭哥接话：&ldo;所以这次孙琳穿着睡袍。第二拨击打则不能确定。孙琳跑开后，追过去的是保安黎磊还是服务员潘盼？&rdo;言焓道：&ldo;现在可以去审问这两个人了。&rdo;……程副队和谭哥分别对两人进行了审讯，结果两人都忏悔说自己是凶手，对方不是。更奇怪的事也随之出现。清洁员潘盼并不清楚suicideund的事，她杀孙琳是因为孙琳欺人太甚，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她杀人后，让平时很照顾她的保安大哥帮忙收拾。她现在很后悔，很内疚，不想把保安大哥牵连进去，希望警察放过他。而保安黎磊说，潘盼并没有把人打死，是他。他是suicideund的第8个自杀者，3年前被女友抛弃一直走不出阴影，直到遇到心地善良对自己关心有加的潘盼。可潘盼有男友，她男友因救她落了残疾，潘盼一直养着他，还坚定这一辈子都不离不弃。黎磊因此更喜欢潘盼，他陷入比失去第一个女友更深的苦恼里，想自杀时，在suicideund电话听到了孙琳的遭遇，他很同情她，于是听了陈翰和她的计划来杀她，栽赃给她的丈夫。这也是为什么孙琳会在暴雨夜跑去偏僻的悦椿度假温泉馆。他们计划得非常好，但他没想到潘盼会抢在他前边袭击孙琳。黎磊说，孙琳并没有被潘盼打死，是他继续执行计划，杀死了孙琳。……言焓站在聆讯室里看着，想了一会儿，问身后的人：&ldo;那个装饰品和死者头顶第二拨伤痕的对比结果出来没？&rdo;徐思淼答：&ldo;出来了，匹配度85。关小瑜说装饰品的底座和本身都有非常微弱的血迹反应。&rdo;言焓转身接过装饰品的照片端详。圆形底座上一根红色的三角形立柱，柱子上穿插着连环的三四个菱形，顶端是半个菱形。苏雅抱着手，瞧一眼甄暖，轻轻道：&ldo;装饰品本身也有血迹，应该就是这个凶器了。和我之前说的一样，suicideund的第7次计划袭击。&rdo;甄暖不吭声。关小瑜挑了挑眉，轻轻在她耳边嘀咕：&ldo;她倒是完全对清洁员选择性忽视了，那可以证明她错得一塌糊涂呢。&rdo;言焓放下照片：&ldo;我去审一下清洁员。&rdo;……潘盼一直趴在桌子上哭。言焓进去到她对面坐下，问：&ldo;为什么哭？&rdo;潘盼抹眼泪：&ldo;是我害了黎大哥，是我拖累了他。&rdo;言焓反问：&ldo;你的意思是他杀了孙琳？&rdo;&ldo;不不不。&rdo;潘盼立即反驳，&ldo;我的意思是我不该冲动打死孙琳，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帮忙处理尸体。&rdo;言焓不做声。潘盼还不知道黎磊是suicideund的第8个自杀者，也不知道黎磊一直爱慕她，想为她做事，想为她死。潘盼越哭越悲伤：&ldo;可孙琳死了，现在说什么后悔的话都没用了。&rdo;言焓判断着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定定道：&ldo;如果你不想拖累他，还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就把实情说出来。隐瞒真相救不了你们任何一个。&rdo;&ldo;我刚才跟另一位警官说的就是真的。保安大哥说是他杀的，他才是胡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