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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姿讶异，甄意这句话几乎等同于说&ldo;我是所有律师里最好的&rdo;，她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和霸气。扭头看，她的侧脸认真而专注，毅然决然；而戚勉显然被她自信的话和语气震慑，他信服了。戚勉嘴唇颤抖，像在哽咽，仿佛每说一个字都极其艰难：&ldo;甄律师，我也知道，我这次死定了。&rdo;甄意摇头：&ldo;先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rdo;&ldo;我是去了两次。那些物证人证都是真的。我知道我完了。因为第一次，我的确提着桶去了，全部泼在电梯里，齐妙的头上。但是&rdo;他张了张口，目光闪烁，起了水雾。甄意没问，等着他。&ldo;但是&rdo;他头一低，眼泪砸下去，&ldo;我泼的，是水。&rdo;☆、chapter40-chapter41chapter40&ldo;戚勉这种情况真让我头疼！&rdo;甄意一身义工护士装，端着餐盘跟在言格身旁。她一上午都围着他讲述她的工作近况，而他一上午都在做实验，心无旁骛地不理会她的叽叽咕咕。&ldo;如果他一开始想杀齐妙，他泼了易燃液体，没有点火，这会是犯罪终止，也有可能是犯罪未遂，但不管怎样，他为他人的谋杀提供了便利，这种案例很少见，很难打，却很有挑战；如果他泼的是水，可中途离开后有人泼了易燃液体，他回来点火吓唬齐妙，却真点着了，这会是过失致死。这两种超有感觉。&rdo;甄意边讲边拆他的午餐食盒，顿了一下，插个话题：&ldo;言格，这样和你吃午餐，感觉像回到了中学。&rdo;言格默不作声，拿纸巾擦拭刚洗的筷子。甄意继续：&ldo;只可惜不是我刚才说的这两种情况。证据表明戚勉泼了油漆和汽油的混合物，点了火，是蓄意谋杀，且性质极其恶劣。&rdo;言格端一小碗青瓜汤在她盘子上，叮嘱：&ldo;慢点。&rdo;她点头，慢吞吞跟在他身边走向座位，嘴上还不停。其实从中学第一面见到她，言格就认为，她有点儿话痨。&ldo;戚勉说他泼的是水，没点火。但目前没有证据支撑他，全是不利的。真头疼。怎么从现有的证据里找出纰漏呢？&rdo;她语气像探索频道主持人，&ldo;你说？&rdo;甄意坐下，问他。言格拿勺子搅汤，漫不经心：&ldo;说什么？&rdo;&ldo;我说了这么多，你没有想说的吗？&rdo;&ldo;嗯，有一点。&rdo;他手中的勺子停下来，抬眸看她，&ldo;为什么小柯他们私下叫你师母？&rdo;&ldo;你也听到啦？&rdo;她一副好巧哦我也是刚知道的样子。&ldo;我不是聋子。&rdo;&ldo;或许他们觉得我们挺般配。&rdo;甄意无辜地眨眼。&ldo;&rdo;言格低头喝汤。隔几秒，甄意忍不住：&ldo;你是不是生气了？&rdo;&ldo;没有。&rdo;他平常道，&ldo;你说什么，对我都不会有影响。&rdo;&ldo;&rdo;要换作别的女的，该暗自神伤了。但甄意特欢喜，眼神璀璨，得寸进尺：&ldo;真的？那我可不可以说我们同居了住在一起马上要奉子成婚？&rdo;&ldo;……&rdo;言格倒不至于呛到，无声地看她。她那激动的小眼神一闪一闪，简直像灯泡。奉子成婚？亏她想得出来。&ldo;如果哪天搞清楚你脑袋的构造，我可以拿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rdo;言格说。&ldo;好啊，你多研究研究，我配合你。&rdo;研究言格忽然无话可说，如果真能治好，那该多好？他重拾话题：&ldo;这样说对你有什么好处？&rdo;&ldo;等有时间了，我要追你啊。这样说可以打退其他女人，没人和我竞争。&rdo;竞争？言格怀疑。没人能和她竞争，她做的那些事，一般女孩连一件都做不到。&ldo;喔，你的潜在竞争对手是？&rdo;&ldo;你实验室里那么多女研究生女博士，&rdo;甄意瘪嘴，的确是介意的，&ldo;年龄相仿，还打着师生恋的禁忌，还有你！&rdo;她眼神鄙视，&ldo;穿着干净的白大褂，你这是制服诱惑！要是我，绝对会幻想在实验台上和你滚床单！&rdo;&ldo;……&rdo;言格沉默一秒，淡静道：&ldo;不是所有人都像你。&rdo;甄意：呃，是说我太疯癫，不顾颜面？言格：嗯，不会再有人像你这般执着。&ldo;没有女学生给你暗示和明示？&rdo;甄意像检查丈夫衣服上香水味儿的管家婆。&ldo;没有。&rdo;他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