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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装什么鬼神（第2页）

当时我很可怜，我吓坏了自己。但是，我刚才说的话是自内心的。说出来感觉很好。我想，如果我真的不能再上学了，老家的奶奶会有多难过。那我该怎么办？她老了，我怎么能面对她告诉她呢？

我感觉天要塌下来了，想想就让我心痛。于是，我叹了口气，低下头，对苏一丹说：“就算是帮我吧，好吗？

出乎我意料的是，苏一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的迹象。她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然后饶有兴趣地说：“嘿嘿，没想到会这样，你居然有点脾气，嗯？

没有脾气的人就像铅球一样，我苦笑着想，然后我抬头看着她说：“我别无选择。我真的别无选择。我不会瞒着你的。在我的家乡，有一位年迈的祖母。如果真的这样被逼着退学，老太太就不能接受了。

当我提到这一点时，我突然开始想家了。当你不在家时，就像这样;每当你感到委屈或遇到不公平的情况时，你都会想到你在家乡的家人。我想了想，眼睛好像红了。苏一丹注意到我的表情，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她放下酒，对我说：“没想到你这么孝顺。家里有奶奶真好。好了，别哭了。你是一个成年人，你甚至不会感到尴尬。如果我不去，会不会没事？

“我没有哭，”我回答。我真的没有哭，但一想到家乡的家人，我的心就感到沉重。她有些夸张地递给我一张纸巾，挥了挥手。然后，她问：“你不是在怀疑我，是吗？

“我为什么要怀疑你？”苏一丹笑了笑，道：“你不想让我来，就这么说吧。天哪，你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你可能认为我不想去，因为我担心我的安全。你不是很有男子气概，不欣赏这种情绪。

奇怪的是，苏一丹带着一丝娇媚喃喃自语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的脸甚至微微红。她咳嗽了一声，然后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我看着她，心想：“这个大姐姐怎么了？在我心目中，她就像一个武林高手，会针灸，会画符号，甚至背上还纹着一个令人生畏的驱魔纹身。我真的会担心她的安全吗？然而，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先前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我说：“我真的很抱歉我之前说的话。嗯，你知道，我担心你的安全，但我也担心你可能遇到的任何鬼魂的安全，你知道吗？”

“你，”苏一丹终于又笑了起来。青春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我刚才说的话似乎凭空消失了。苏一丹笑道：“你真的那么害怕吗？我来帮你好吗？

“哈哈，不，请不要，”我迅回答，避开她的手。那一刻，我没有意识到我们的谈话变得如此自然。这是以前从未生过的事情。

尽管苏一丹胆大妄为，对食物的热爱，性格古怪，但在内心深处，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不是那种插手别人的事情，是真心热心的人。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对表面上的人那么冷淡。

那天下午，我们在食堂聊得很开心，一旦我们摆脱了最初的尴尬，我就放心了。一直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幽默感开始浮现，苏一丹终于又产生了兴趣，忘记了另一所学校的事情。

她笑得很可爱，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带着自内心的真诚笑容，没有任何伪装。

最后，在建立了良好的沟通后，我们当天下午找到了一个空荡荡的舞蹈工作室，开始排练。赵亮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苛刻。至少，早上，他给了我两张二重唱舞蹈表演的dVd作为参考，所以我和苏一丹决定去看看。

就在我们两个人看电视的时候，小品喜剧演员穿着大的内裤，嘴唇涂着红唇，头上顶着汽水罐，苏一丹皱起了眉头。她看着我说：“你确定你有勇气穿成这样吗？如果你知道，永远不要提到你认识我。太尴尬了。

我笑着回答她：“别担心，如果我穿成那样，我甚至不想知道自己。

的确，这只是一个大学聚会，没有必要那么夸张，也没必要全力以赴。俗话说，只要能假一点，做不到真也没关系，因为能做到的不多。只要能上演一场节目就足够了。

想着想着，我想起了李松珠的艺术理论。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在某种程度上，艺术是一种欺骗人的手段，就像电影中的骗子大师一样。如果你能令人信服地欺骗人们，你可以被认为是一流的艺术家。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驴皮鼓。这个鼓已经陪伴了我很长时间。我把它带到了大学。当我看到它时，我想起了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他教我在舞台上表演的记忆似乎又涌了回来。

苏一丹看着鼓，问道：“这是萨满给你的那个吗？

我点了点头，拿起了那根黑色的鞭子般的棍子。我敲击鼓，出共鸣的声音。当时，舞蹈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似乎很感兴趣，说：“太吵了。嘿嘿，你真的不相信你能用它召唤出什么东西，是吗？

“你给我的功劳太大了，”我笑着对她说，“这些东西可能只是为了炫耀。否则，那个有这么天赋的老人，怎么会住在我们这个破旧的街区呢？

说着，我关掉电视，开始打鼓，跟着我的记忆。节奏在房间里回荡。我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面鼓了。这很奇怪，但随着熟悉的节拍响起，我想起了老人教给我的所有身体动作。他称之为“帮助士兵技术”。它有一个宏大的名字，但实际上，它只是一系列长而戏剧性的场景，具有不同的演唱风格，分为九类：喜悦、愤怒、悲伤、幸福、愚蠢、怨恨、和平、真诚和命令。这九种演唱风格可以与十八种不同的旋律相结合。正统的萨满舞蹈涉及根据客户的情况和萨满自己的意图调整这些歌曲，并辅以萨满圣歌。

例如，如果有人在一个家庭中去世，而活着的亲戚正在悲伤，萨满会在歌曲中用悲伤的旋律来表达这种情绪。如果是需要传达给祖先的庆祝活动或好消息，萨满大多会使用欢乐的歌唱风格。这与那些用花招欺骗人的街头表演者完全不同。无论它是否有效，仅就技术和理论而言，它都远远过了他们。说实话，如果我没有从小学，我就唱不好。

现在，当我听着耳边熟悉的鼓声时，我现自己越来越沉浸其中。我感到舌头上的兴奋。

于是，我站起来，一边敲着驴皮鼓，一边跟着铜币的节奏和叮叮当当的声音，开始唱歌，“嘿嘿嘿，嘿嘿！

“等一下！”就在我准备继续唱歌的时候，苏一丹突然站了起来。我看到她皱着眉头，笑着问道：“怎么了？听起来很糟糕吗？嗯，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