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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支吾,一五一十的将结灯婆婆的事同他说了。
☆、偷袭
夜寻听罢之后远比我想象的要冷静,好似听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由始至终连一丝的触动的无。
我正想是不是我表达的能力不大好,打算将重点给之重复一遍,让他好歹也稍微触动一下时,他才开口,“你既然拖我下水了,时至今日又来坦白,是预备要怎样?补偿我么?”
诚然我是觉着不祥,但事实上过了万年也还什么都没发生。我瞧他博闻广见,以为若是这结缘灯有什么不好,他也能瞧出个异样来。
但他听罢之后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说,就来找我要补偿,也忒厚脸皮了些。
我想了想,支吾道,“……这灯会对我们有什么害处么?”
夜寻心不在焉摆弄着空了的瓷杯道,“这个我怎知道,头发是你烧的,灯是你点的,隔了几万年,你让我自哪瞧出不好来?”
我心知自己在良知上处于弱势,却忍不住辩解,“可你看,咱们这么多年过下来了也没什么不好,我觉得不祥大概也是气氛使然,自己想太多。呵呵,可见拖你下水一事,呃,还颇有争议啊。”
这倒不是我小气,而是前车之鉴,夜寻他一般不开口,一开口就是口狠的,狠到我能肉痛个几千年。故而说,我实在很忌讳亏欠他什么。
夜寻唔了一声,风轻云淡的抿了一口茶水,落下定语,“你原是不打算负责。”
我心头稍哽,“话不能这么说……”
言语之间,夜寻手中摆弄着的瓷盏自他的指腹下一滑,打了个转,发出声不大不小的吧嗒声,稳住了。
我心中一跳,原是打算好了想要忍一忍、沉住气的,便在这瓷杯无由来的一滑,莫名其妙顷刻破功,忙道,“负责!我就是这个意思,是打算要负责来着的。”
夜寻抬头,唇角微抿的将我望着,是个三分凉薄的笑。看那形容我就知晓他差不多又要道出什么叫我伤心的话,心里想着脑中自然的就冒出一句话来“唔,你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云云
事实证明,果不其然。他一番话颇为直接的表达了对我言语的不待见,“你许起诺来惯来随心,也不知是有几分的真心。”顿一顿,“再者,时至今日再说谁来负责一事委实是晚了些。“
我心中一时百味陈杂,一是恍觉他之前好似压根没想同我计较,是我想太多,二则又想他这般说是不是当真有事在里头,抬头愧疚将之望着。“莫非是什么诅咒?”若当真是诅咒,我还是能解的。
夜寻听罢,好似是想了想,面上的神情还是淡的,手却缓缓抬起,无端在我脸边顿了顿。
半晌之后,便在我隐隐警觉并深深忌惮的眼神中,很是从容的捏住了我的脸颊,像是试试手感般的多捏了几下。眯着眼,风轻云淡,”你不用想太多。“
他没施大力,我没就喊疼,且早就习以为常的没有挣扎,只觉他今天有些奇怪,因为今天捏得格外的轻啊,”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寻面色不改,”不知道。”
我一听,抗议起来,“你分明是瞒着我的吧?”
夜寻稍微默了默,”灯类的法宝,兼之需得头发作引的,不是引魂就是聚魂,多数同魂魄有关。若真要往坏的方面想的话,万年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个不能挽回的境地,即便你命再硬也不至于能活到现在。”
我听闻已是冷汗涔涔,夜寻却不痛不痒,“既然至今你我还活着,那便是无事了。”
我道,“用这种反推法是不是有点冒险?”
“我是不赞成反推,如若你万年前的灯尚且还留着,就能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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