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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鹿见溪想到花如期就不痛快,拧起眉头,“她儿子险些害了你性命,是你命大才得以保全一条性命,怎么算是你闯祸了?”
鹿见溪想着,花镜此次前来八成是为了她的净化天赋,也许师尊不肯答应鸣英阁的条件,这才触怒了花镜。又不想将人得罪得太死,这才叫她去问话。
温竹摇摇头,“我当时离花公子太近,他若有意栽赃,嫁祸给我,说是我先触怒了蛛王呢?”
鹿见溪没懂,“他们为啥要这么做?”
“普通的交情总不如拿捏住人的错处,来得好使。那可是他儿子的一条命,她若是拿住这一点作法,找你要什么赔偿都不过分了吧……”
鹿见溪脸色一变。
温竹又道,“我只是如是猜想。提前同姐姐说了,咱们心里有个底,万一是这样发展的,也不至于慌神。”
话是这么说,鹿见溪想到花镜等人的作风,觉着他们不是干不出来这等的龌龊事。
心里起了两分抵触,点点头,“好,咱们去看看再说。”
。。。。
一贯用来招待贵客的远方殿内气氛冷凝。
鹿见溪随同温竹走进大殿的时候,侍奉左右的弟子想是私下收到了指令,纷纷低首退下去,并将殿门带关,远远退出了泰岳峰。
花镜坐在白季的左侧,半阖着眼,视线垂落在他二人身上。虽没做那等怒目圆睁的模样,却可以看那份咄咄逼人的压迫。
鹿见溪心中凛然一瞬,想着白季师尊在这,底气足了两分,便要低头行礼。
刚垂下视线,封闭的大殿之内陡然扬起一缕风。
突兀,又冰冷。
鹿见溪心中警铃大作,骇然转头,便见身侧的温竹面色茫然而惊恐地僵立当场。
花镜长而尖利的指浅浅刺入他的脖颈的皮肤,白季握住了花镜的手腕,面色难看至极,寒声:“花镜,你敢任伤我的弟子?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花镜对上温竹那双仓皇而柔弱的视线,面上亦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隔了半晌才慢慢收回手,笑起来,“好、好你个小狐狸崽子,命都险些没了,也要装出这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当真躲都不躲一下。对自己如此心狠,难怪我儿栽在你手上。”
花镜挥袖甩开白季的手,无不嘲讽:“我当白季你虽与世无争,却有一桩看人准的好本事,如今引狼入室而毫无觉察。看来真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也不看看,你救的这小畜生,是何等的面目!”
鹿见溪立时去查探温竹的伤,虽然只是皮外伤,但见了些血,五个分明的血痕清晰地刻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扎眼得厉害。
她精神力不足,本就状态不好,见温竹流了血,只觉一股热血直往脑袋上冲,险些冲得她理智全无。
白季分神看出她情绪变化,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按了一下,传音道,“清心。”
鹿见溪脑中听得一道悠远的钟鸣,瞬间平息了那股涌上的热意,理智回归,脑中的疲惫混沌之感也褪去了些许。
心中不由警醒地暗忖,温竹的血液之效像是比先前浓郁多了,她方才只是用灵气将他的伤口封好,心境竟就受到了影响。
……
铃雪跳到白季的肩头,语气冷厉而轻慢:“咱是看在过去交情,给你薄面方容你进我泰岳峰,见你一面。你若不是真心诚意地来办事,而是拿些莫须有的事来找茬,耍心机手段,最好趁早滚蛋!”
花镜被喝得脸色猛变,
立候在一边的花如期赶忙上前调和,恭敬谦和道,“还望白季尊神、铃雪大人、鹿姑娘海涵。我母亲性子暴烈,却不是个坏心的人,只是想要替白季尊神揪出不怀好意、蛰伏身份的人罢了。”
铃雪凉凉看着他:“呵,这话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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