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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哄,“而且你也香呀,香得清新又干净。还是这样好,自然不浮夸。”
他身上是清新的草木香,在丛林中行走沾染上的。两相对比,花如期的香便显得无端刻意起来。
温竹低着眸,脸颊泛红,轻轻嗯了句。
……
他们凑在一起才说了小会儿悄悄话,那头花如期和他的属下便频频往这边望来。
眼神落在温竹身上,凉且鄙夷。
白日一路走来,温竹没说过一句话,全程谨慎规矩地待在她身边。尽量减少存在感,像是怕引起人的不快,看得鹿见溪心疼不已。
现下温竹悄悄靠着她的肩膀,在两人独处时,终于小声吐露:“姐姐,他们好像都很讨厌我。”
鹿见溪知道委屈了他,软声:“别理会他们。过了这两天,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温竹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唇角翘了翘。
“可是花如期公子对姐姐很照顾,瞧着像是对你……”温竹犹犹豫豫,“他修为气度不凡,人也挺好的,就是他这么对你,不知道会不会叫掌门师伯想歪。姐姐不是还盼着与掌门师伯好吗?”
说起这个,鹿见溪就一脑门子包。
她这是什么坎坷的情路,刚想着追个合心意的道侣双修,就遇上原身留下的烂摊子。
偏偏人还黏得紧,让她连个同师兄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一想,鹿见溪反倒对搅事花如期迁怒起来,
先前那点看在他表面绅士份上的欣赏荡然无存。
气恼地抓了抓头皮,私下给温竹传音道:“他哪顾得上旁人?想是以为我还是原身,他只需要勾勾手指,我就会被迷得找不到北,好尽心给他卖命吧。”
“姐姐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温竹从她的态度里摸砸出坚决的抗拒来,一面开心,一面又隐隐忧虑,“是觉得他长得不好吗?”
鹿见溪心里头莫名微妙了瞬,侧目瞥他一眼。
温竹笑眼弯弯,天真又单纯。
若说她今个为何会同花如期偶尔搭上两句话,甚至觉得他若是没那么虚伪,没那么海,人还是不错的,凭借的全是与温竹相似的那张脸。
正所谓爱屋及乌?又或者实在长得太好。
她很难对那一张脸生起气来。
这些都是潜意识的,被温竹一提,才叫她警醒,觉着自己心态未免有些偏了。
可看温竹,他又是无心提及的。
略正了正靠着他的身子。
“这和样貌没什么干系。这里头你最好看,难不成我就要与你结道侣?”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这个,莫名显得欲盖弥彰,思绪也乱了起来,胡乱补充道,“我是觉得师兄与我合适。”
她退一步,他就跟进一步。
仿佛追到了她不经意透出的一丝缝隙,缠抱上来。
深林的夜里露重,寒意料峭。
一群人不敢点篝火,又都坐着没动,体温一点一点被风吹走,留下刺骨的深寒。
唯有温竹不在意那些所谓修士的脸面,从脖子往下全裹着被子,
扑过来,在软和的云被底下环着她的腰身,谁也不知道。
被下的温度,暖得惊人。
他笑得开心,小声:“姐姐说师兄合适,又觉我最好看,这不是花心是什么?”
鹿见溪被他问得窒住了,“那怎么一样?”
她在他面前,好像只会辩驳这么一句了。
且愈渐无力。
温竹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神又软又亮:“姐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不该是觉得师兄最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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