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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塔特隆微微一笑。……话题又没了。外面是一成不变的黑色。阿巴顿看了看手表，&ldo;快到第十界了吧？&rdo;梅塔特隆突然道：&ldo;把他叫进来吧。&rdo;&ldo;他？&rdo;阿巴顿疑惑。玛门转头看向车尾。阿巴顿若有所觉，猛然推开车门冲了出去，过了会儿，手里抓着波吉进来。&ldo;你怎么会跟来？&rdo;阿巴顿瞪大眼睛。波吉没理他，而是盯着梅塔特隆道：&ldo;你怎么知道我在？&rdo;梅塔特隆道：&ldo;可以解释为，天使对堕天使的敏感。&rdo;玛门翘着腿，悠悠然道：&ldo;我也是堕天使，我不介意你对我更敏感一点。&rdo;梅塔特隆没搭话。阿巴顿的手掌高高扬起，重重落在，啪啪啪地打着波吉的屁股。波吉趴得不舒服，扭动了□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ldo;你每次都大屁股，一点新意都没有。&rdo;阿巴顿瞪他，&ldo;那你想我打你哪里？&rdo;波吉想了想，爬起来，脱下鞋子，然后将脚伸过去，&ldo;小脚趾吧。&rdo;&ldo;……我掰断它！&rdo;阿巴顿捏着他的脚趾。波吉无所谓道：&ldo;没关系，反正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又不疼。&rdo;阿巴顿掰不下去了。波吉哼哼唧唧地穿好鞋子，自动地坐到梅塔特隆对面，对他挤眉弄眼。梅塔特隆微笑道：&ldo;你来做什么？&rdo;阿巴顿竖起耳朵，明明想听的要命，但脸上依旧是不屑一顾的样子。&ldo;旅游啊。&rdo;波吉道，&ldo;九界我都去过了，没什么意思。以前想去第十界，但没人敢带路，好不容易等到你们发团，我当然要搭一个咯。&rdo;阿巴顿冷哼道：&ldo;你以为第十界是什么地方。旅行？切，你小胳膊小腿的别被别人给旅行了就行。&rdo;波吉道：&ldo;贬低儿子很伟大吗？有本事你指着路西法的鼻子大喊一声，你个小胳膊小腿！&rdo;阿巴顿脸色涨成紫红，&ldo;路西法大人哪里小胳膊小腿了？！&rdo;&ldo;要不伊斯菲尔？&rdo;&ldo;……&rdo;&ldo;要不梅塔特隆？&rdo;波吉挤眉弄眼。阿巴顿被激得火起，忍不住朝梅塔特隆看去。玛门冷眼旁观。梅塔特隆含笑道：&ldo;是，我是小胳膊小腿。&rdo;波吉郁闷：&ldo;你就不能有骨气一点吗？&rdo;&ldo;小胳膊小腿又不是骂人的话。&rdo;梅塔特隆道。波吉道：&ldo;哦，那别人骂你白痴，傻瓜，你也答应？&rdo;&ldo;没规矩。坐好。&rdo;阿巴顿说着，将波吉半搂进怀里，眼睛谨慎地看着玛门。玛门从柜子里取出果汁，递给波吉，&ldo;很好喝的。&rdo;阿巴顿不放心地接过来，&ldo;你没放什么毒药吧？&rdo;&ldo;死亡之树。&rdo;阿巴顿丢回去。&ldo;是不可能的。&rdo;玛门丢给波吉。波吉不理老爸的暗示，一口气喝掉半杯，然后惬意地看着梅塔特隆道：&ldo;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rdo;&ldo;……&rdo;阿巴顿抚额。梅塔特隆道：&ldo;你觉得我是傻瓜吗？&rdo;波吉被问住。他当然不觉得他是傻瓜，但这样回答又违背了他之前的那个问题。梅塔特隆道：&ldo;我不觉得我是傻瓜。既然我不觉得，那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呢？&rdo;玛门道：&ldo;如果那个是神呢？&rdo;梅塔特隆道：&ldo;如果这个词是用在假设能够成立的情况下。&rdo;玛门挑眉。&ldo;第十界到了？&rdo;阿巴顿在黑暗中问道。玛门道：&ldo;上次来的时候，第十界外面有一股巨大的排斥力。&rdo;阿巴顿道：&ldo;那就是还没到？&rdo;梅塔特隆推开门，手中凝气光球……只有乒乓球大小，却异常刺目。阿巴顿道：&ldo;你准备用这个来照亮什么？&rdo;梅塔特隆道：&ldo;它应该再大十倍的。&rdo;却被挤压了。&ldo;看来已经到了。&rdo;玛门也跳下车，无形无状，却能够阻隔光的黑暗物质‐‐第十界的专利之一。他随手丢出一把火焰‐‐贪婪之焰。火一点点地吞噬着黑暗，四周虽然还是黑暗，但总算可以看清对方的脸。梅塔特隆再用光球，光球已经有足球大小。阿巴顿惊异道：&ldo;这是什么东西？太诡异了。&rdo;波吉道：&ldo;很显然，这是用来对付光的。&rdo;光？玛门和梅塔特隆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动。天使最强大的能力之一就是圣光之能。&ldo;我试试。&rdo;梅塔特隆道。阿巴顿和波吉从车里伸出脑袋。梅塔特隆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推出圣光之能。极强烈的光线一闪而逝。阿巴顿和波吉都觉得眼睛一痛，但四周很快又恢复黑暗。梅塔特隆转头，对玛门摇了摇头。果然是对付光的吗？由于黑暗中物质的阻隔，圣光之能都被挡住了！梅塔特隆看着微微发红的手，默默无语。他的圣光之能不仅被挡住了，而且因为威能不能穿透，反而反弹了回来。幸亏他用的力不多，而且在感觉到不好之前，很快收回了能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玛门突然道：&ldo;这是用来对付里面的，还是外面的？&rdo;这场黑暗在通往第十界必经之路上，似乎是屏障，又似乎是牢笼。梅塔特隆想起莫名死在黑暗中的卡萨米尔和天使，发现原本以为揭开一角的冰山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得多。3535、迷路（上）波吉不耐烦地看着贪婪之火一点点地前进，&ldo;这场烧烤要举行到什么时候？&rdo;阿巴顿道：&ldo;我们可以穿过这种黑暗的话，那么就穿过去吧。&rdo;玛门道：&ldo;但我不知道正确的方向。&rdo;阿巴顿呆住，&ldo;你们不是来过一次吗？&rdo;玛门道：&ldo;上次不是这样的。&rdo;&ldo;上次怎么样的？&rdo;&ldo;我们先遇到了沙漠，然后是贪婪之火，水，最后才是黑暗。&rdo;阿巴顿皱眉道：&ldo;所以现在是倒过来了？&rdo;梅塔特隆道：&ldo;也可能是另外一个地方。&rdo;另外一个地方？玛门皱眉道：&ldo;你是说，第十界是在动的。&rdo;当初来过第十界的矮人、精灵、泰坦、狼人所遭遇的情况就不同。有的是先遇到沙漠，有的是先遇到火或水，只有狼人是先遇到黑暗。他们因为进口和出口没有变化所以忽略了这个问题。梅塔特隆道：&ldo;可能是周期性的。&rdo;玛门沉默。阿巴顿道：&ldo;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向前走？出去再进来？还是在这里等到它突然变成沙漠？&rdo;波吉道：&ldo;这种问题难道你不能自己解答吗？&rdo;阿巴顿怒道：&ldo;靠。你聪明，你来！&rdo;波吉道：&ldo;切。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什么聪明不聪明的。反正都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就挨个试好了。反正，总会对的。&rdo;阿巴顿原本是张着嘴巴准备随时开骂的，但听完之后，竟觉得挺有道理，不由看向玛门和梅塔特隆。&ldo;前进？&rdo;玛门向梅塔特隆征求意见。梅塔特隆点头。于是一行人坐上马车，继续开始旅行。为了防止在黑暗中迷路，四个人边走边记下大概方向。波吉道：&ldo;我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在树林和沙漠中走路，你以后你走得是直线，其实你走得线是歪的。&rdo;阿巴顿蹂躏他的头发。&ldo;你能不能讲点好听的。&rdo;波吉啪得挥开他的手掌，&ldo;我正要讲！&rdo;阿巴顿冷哼道：&ldo;你讲。&rdo;&ldo;我研究发现，那些人之所以走不了直线，是因为……&rdo;他故意卖关子。可惜没人捧场，他只好自己接下去道，&ldo;他们都是螺旋腿。我刚才看过了，我们的马腿还算直，所以不要担心。&rdo;&ldo;……&rdo;所以他们这次能不能出去就要靠腿的弧线是否够直？车厢保持适度的安静。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暗始终笼罩在马车周围，贪婪之火早被甩开。阿巴顿不耐烦道：&ldo;会不会根本没有尽头？&rdo;波吉道：&ldo;你以为第十界能有多大？&rdo;阿巴顿被问住了，看梅塔特隆和玛门，&ldo;第十界究竟有多大？&rdo;梅塔特隆道：&ldo;第十界的格局不像天堂地狱，更像人界、精灵界。我们当时很快找到了主城，所以并没有探索其他地方。&rdo;现在想来，这是失策了。玛门道：&ldo;既然是第十界，那就一定有边界的。&rdo;波吉道：&ldo;万一是循环呢？&rdo;玛门挑眉道：&ldo;你不是说，我的马不是螺旋腿？&rdo;波吉：&ldo;……&rdo;大约又走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