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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博今一下子被问住了，只好扯出笑容来。王瑞从后座爬到驾驶座，伸出头，迷迷瞪瞪地问道：&ldo;出什么事了？&rdo;常镇远把他头塞了回去，&ldo;没事。你可以回去了。&rdo;王瑞看到他，立刻醒过来，边下车边嚷道：&ldo;先说好，这次算换班啊。&rdo;常镇远道：&ldo;算加班。&rdo;王瑞不服气地叫道：&ldo;凭什么？&rdo;&ldo;你打算当公鸡把附近的居民都叫起来吗？&rdo;常镇远看了他一眼，&ldo;有什么问题回去问队长。&rdo;王瑞茫然地看向凌博今。凌博今耸耸肩。&ldo;那我们走了。&rdo;王瑞猜到这次常镇远可能真是因为人物的关系才让自己代班，也不再纠缠，匆匆穿好衣服拉上拉链，就迈步离开。凌博今跟着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道：&ldo;我跟着师父不久，但我知道师父是个很有计划很有原则的人。&rdo;他说完，不等常镇远反应，就蹦跳着追上王瑞，两人搭着肩膀回去了。有计划？有原则？常镇远冷冷一笑。是啊，是很有原则，所以睚眦必报，而且是很有计划的睚眦必报。作者有话要说：报告，明天出远门，请假两天。下礼拜见。╭（╯3╰）╮20、&ldo;阴谋&rdo;重重（九）…大头上社保中心要了份名单回来，对着竹竿嘿嘿笑道：&ldo;没想到名流夜总会竟然还给小姐买社会保险，可真够奉公守法的！&rdo;小鱼儿插|进来道：&ldo;还别说。庄峥虽然是干走私的，但他对员工还真不错。社保假期津贴补助样样不缺，据说年终奖最低都有这个数。&rdo;她伸出一个手掌。大头道：&ldo;怪不得那么多人死心塌地地给他卖命。哎，那两个招了没有？&rdo;竹竿道：&ldo;从昨天到现在不说话也不吃饭，就喝水。&rdo;小鱼儿道：&ldo;陈吉利已经放回去了，这条线索可不能再断了。&rdo;大头道：&ldo;放心吧。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们。这次多亏了阿镖机灵，嘿，你说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机灵呢？&rdo;竹竿停笔，从报告里抬头。小鱼儿道：&ldo;让男人蜕变的不是爱情就是仇恨。&rdo;大头大笑道：&ldo;瞎扯吧。我天天和阿镖呆一块儿，没见他身边出现什么女孩子啊。要真有，那就只有你了。谁让你是我们队里唯一一朵花。&rdo;小鱼儿支着下巴道：&ldo;照他现在的冲劲，再瘦一点儿，拾掇得再整齐一点儿，指不定我就飞了我家老马跟他走了。&rdo;大头道：&ldo;你早说啊。早知道你这么没追求，当初我就下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rdo;小鱼儿道：&ldo;去。你不行。&rdo;&ldo;我怎么不行了我？我能耐着呢。&rdo;&ldo;你脑袋太大。&rdo;&ldo;里面装的可都是智慧！&rdo;竹竿冷飕飕地来了一句，&ldo;为什么不能是仇恨呢？&rdo;大头和小鱼儿都是一怔。&ldo;这不能吧？我们几个天天朝夕相对的，没见他遇到过什么事儿啊。&rdo;大头狐疑地看着他，&ldo;还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rdo;竹竿转了转笔，&ldo;前些天，副市长秘书来找过他。&rdo;大头和小鱼儿对视一眼。他们这几天都忙得脚跟不着地，难得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八卦。再说，刘兆、常镇远和竹竿都不是多嘴的人，要不是大头和小鱼儿今天提起，竹竿还不会不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大头小声道：&ldo;你是说，阿镖他得罪副市长？哪一位啊？&rdo;小鱼儿拍了他一下，&ldo;就阿镖的个性，他能得罪副市长？别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吧？&rdo;竹竿道：&ldo;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秘书是在警局门口谈的，谈了什么他没说。&rdo;大头摸摸头，&ldo;嘿。这小子，还搞得挺神秘。回头我好好审问审问他。&rdo;正说着，常镇远就从门口进来了。人总是很容易在不经意间忽略很多事，一旦注意起来，那么再小的细节都会被放大了看。何况大头小鱼儿竹竿这三个都是刑侦老手。三双眼睛一起落在常镇远身上，就挖掘到很多与往日不同的细节来。比如说，常镇远现在每天都换衣服，而且看得出不是为了换衣服而换衣服，而是真的爱干净，不管下班时衣服被蹂躏成了什么样，至少上班时的衣服都烫得平平直直，带着洗衣粉的清香。再比如，他的头发很明显打理过了，不太明显，可额头那怎么摇晃都掉不下来的刘海明显是用了定型水的。又比如，他衣服颜色的搭配比以前顺眼了许多，不再是红绿黄蓝胡乱配一气。大头喃喃道：&ldo;我看还是小鱼儿说的。&rdo;小鱼儿推了他一把，&ldo;你不是要审问吗？还站着干嘛？&rdo;常镇远一进门就注意到与众不同的气氛。起先他以为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但他们盯着自己的表情又不像是有话要说，倒更像是在探究什么，这种把他当做柜台上商品打量的眼神让他觉得分外不爽。&ldo;那两个人招了吗？&rdo;他主动开口，调开他们的注意力。小鱼儿道：&ldo;没呢。这两人现在唯一干的事就是喝水。&rdo;常镇远冷笑道：&ldo;那最好。就只给他们干这一件事。&rdo;大头还没领悟他这句话的意思，小鱼儿已经叫起来，&ldo;这也太不人道了吧？他们万一破罐子破摔怎么办？你清理还是我清理？&rdo;常镇远道：&ldo;清理什么？房间就他们呆着。&rdo;小鱼儿语塞。大头道：&ldo;我现在又觉得竹竿说得对了。&rdo;常镇远道：&ldo;说什么？&rdo;竹竿和大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头搂着常镇远往外走，&ldo;这几天我们班都错开的，好久没谈心了，来，趁这难得的机会来谈谈。&rdo;常镇远被他一路拖到阳台的角落。大头看着他，突然道：&ldo;你黑眼圈怎么这么严重？&rdo;常镇远抱胸道：&ldo;你拉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不会兼职卖眼膜贴吧？&rdo;大头疑惑道：&ldo;眼膜贴是什么？&rdo;&ldo;……&rdo;大头道：&ldo;不说这个。我听竹竿说前阵子副市长秘书找你，你没事吧？&rdo;对这个问题，常镇远早有准备。他不紧不慢道：&ldo;他是我父亲的旧识。&rdo;大头讶异道：&ldo;你爸？&rdo;常镇远道：&ldo;嗯。&rdo;大头嘴巴张了张，原本想问你爸是什么人，但看常镇远的脸色明显不愿提及，又将话缩了回头，拍拍他的肩膀道：&ldo;我从社保那里弄来了名流夜总会职工名单。刘头儿带着王瑞去夜总会找玻璃了，回来的时候应该也会带一份名单回来。&rdo;常镇远微笑道：&ldo;两份名单比对一下，社保名单里多出的那一个就是死者。&rdo;大头用力拍他的肩膀，笑道：&ldo;你小子！快赶上我这么聪明了。&rdo;下午刘兆和王瑞回来，脸色不大好。大头问：&ldo;怎么样？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了吗？&rdo;刘兆摘下鸭舌帽丢在桌子上，喝了口小鱼儿递过来的热水才道：&ldo;名流夜总会正在装修。&rdo;大头怪腔怪调道：&ldo;装修？&rdo;王瑞道：&ldo;我看他们是故意的！&rdo;大头轻拍他的后脑勺，笑骂道：&ldo;还你看他们是故意，他们就是故意的。&rdo;王瑞道：&ldo;我看是不是申请一张搜查令？去晚了，现场就被破坏了！&rdo;大头和常镇远等人也都看向刘兆。刘兆捋了捋头发，&ldo;出发前我就申请了，但是上头说证据不足，没批。&rdo;大头道：&ldo;那怎么办？让他们逍遥法外？&rdo;常镇远站起来往外走。大头叫道：&ldo;你去哪儿？&rdo;&ldo;不还有两个人在我们手里吗？&rdo;常镇远插着口袋往外走。刘兆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对竹竿道：&ldo;你一起去。&rdo;审讯室里头静悄悄的。常镇远推门进去，看到那两个人都趴在桌上呼呼地打着瞌睡。他走到床边，打开窗户，然后点了根，默不吭声地抽起来。竹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关上门，默然地抽了把椅子坐下来。趴在桌上的两个人终于醒转过来，看到竹竿都没什么表情，但看到常镇远时，脸色明显变了变。常镇远将烟蒂在窗台上碾灭，随手丢了出去，然后转过身来，&ldo;你妈住在长河新村。&rdo;刷。其中一个人站起来，脸上说不出的愤怒和震惊。常镇远慢慢悠悠道：&ldo;钱玉兰女士。&rdo;&ldo;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rdo;他猛然推开椅子朝常镇远扑过去。常镇远抬手挡住抓住对方的胳膊，但他显然高估了这具身体的力气，还不等他使用擒拿技巧，身体就被撞在身后的墙上，那个人用力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肚子上。常镇远痛得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