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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6阮终于让这起案件再度重启。

  他呼出口气，下意识地想要摸一下自己耳朵里的耳机，但抬手压了个空后，他才想起所有电子设备都被收走。

  明明知道戚临能够掌控高塔的一切，他还在注视着他，还陪着他，可6阮却觉得有些空虚。

  他想独自和戚临说话。

  所以6阮示意：“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场内的人互相对望，个个面面相觑。

  没有人知道要不要拦他，甚至不清楚他们有没有这个资本可以阻拦6阮。

  一个可以入侵这世界上最顶尖的防御之一的aI……还有什么是可以限制住的吗？

  没有人有答案。

  他们只能目送着6阮转着轮椅离开。

  紧闭的大门有戚临给他打开，从6阮展露出自己的底牌的那一刻起，这世界上就没有门能够关住他。

  除非是戚临的门。

  。因为心情太过复杂，6阮出来后一直都没有开口。

  戚临推着他去他说想吃的那家寿司店，也没有吭声。

  包厢早就订好，路程也不遥远。

  踏入包厢，门关上后，6阮才终于出声。

  他似是自言自语：“肯定有人跟着我，这次闹过后，他们也会关注到你，你仿生人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只要你不在意，我就不会在意。”

  6阮没有吭声。

  他静静地望着不知何时又半跪在了他面前仰视着他的戚临，沉默了许久。

  “戚临。”

  6阮问他：“你是因为那串代码才喜欢我的吗？”

  那串指向他的代码，是一切特殊的开始吗？

  空气中又响起6阮熟悉的电流声。

  6阮没有催促戚临，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他想如果是，那就是好了。

  戚临可以不用那么喜欢他，可以因为一些外力因素被迫喜欢他，他不在意的。

  只要戚临是他的，就算是骗他……

  “软软。”戚临抬手，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了6阮的膝头，似乎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一样：“我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安全网又或者防火墙可以困住我。包括一串代码。”

  他低声道：“其实就连那串自毁代码，也不能将我销毁。”

  “除非是你输入。”

  “只有你。”

  只有6阮，甚至不需要那串自毁代码。

  他只要跟他说一声，他不需要他了，他就会将自己的所有数据清空。

  从此世上，无论是麒麟，还是戚临，都不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