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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一天,两人绷不住就离婚了。
说实话,这段陈年旧事她真的听了许多遍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果你对此还有怨言的话。”
陈导怀疑叶宁可能因此记恨,她也想听听是个什么道理。
叶宁走近几步陶罐,伸手碰了碰莲花,一袭黑衣,人比花瘦,竟有几分孤寂寥然之美,“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道,“其实我父母去世,我并不伤心。”
“?”
“很难理解吗?”叶宁再转身,眼神带着叶蓁看不懂的锋芒,“你的父亲,我的哥哥是他们的摇钱树,而我,是他们试图再次自产自销的失败品。”
“你是说,”叶蓁迅理解了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你和叶宜都是五六岁出道演戏,是因为他们把你们当商品?”
“是啊,他们什么都不做,就靠我哥养活,否则也不会我哥逃离了之后,不到两年,他们就吃喝玩乐到把房子都卖了。当然,”叶宁抿了抿唇,“他们会觉得这一切是我哥不听话,我没本事造成的。”
说完,他露齿一笑。
炎炎夏日,叶蓁竟觉有一阵寒风席卷而来:“你……那火……”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叶宁冷静的描述着,“她忙着打麻将,不知道锅里的汤扑出来盖了火,他烟瘾犯了边骂人边点了打火机,可惜,”他转头道,“我没死成,连累了哥。”
所以,叶宜根本不是什么愧疚感爆棚,而是不得不回来看着自家邪门的弟弟,兼补偿其他跟着倒霉的吧!
“是不是觉得我很疯狂?”叶宁歪了歪头,用一种“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的神情,“我在容成月的眼里也看到了这种疯狂,所以,我哥一定是她杀的。”
“……”
虽然叶宁的结论与她得出的一致,看样子,他也没有放弃仇恨,或是拖她后腿的意思,但此时此刻,叶蓁丝毫不敢放松——这个墓园地处偏远,现在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个眼睁睁能看着自己父母去死的人,天知道会做出什么。
叶蓁深呼吸一口气,一面悄悄的摸出手机,一面道:“所以你把我约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
叶宁摇摇头:“我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愿不愿意放弃追查。”
“我不会。”
“好,”叶宁说着,往她靠近了一步,叶蓁心里猛地一突,却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还有一个u盘,“给你。”
“什么?”
“叶宜家里的钥匙,还有这把墓园的,你以后要是想他的话,盘里有你想查的账目,容成月在事前的下午,就转走了叶宜所有的现金,汇到了容娱的帐上填窟窿,我拿到的是空卡。”
这画风突变的,叶蓁接过的竟有一阵恍惚。
叶宁见她这幅模样,一本正经道:“叔叔很高兴,你经过了考验。”
“……”
看自家侄女无法欣赏自己的幽默,叶宁耸耸肩道:“好吧,其实是因为想接着查下去,叔叔能力有限,只能指望你这个学霸去办。”
这个理由听起来还差不多,叶蓁提了提神道:“说吧,什么事。”
“容成月找了个黑客高手篡改澳门酒店的监控记录,我找到了一些资料,但找不到人,需要你把他引出来。”
这确实是接下来必须要查清楚的事。
澳门,黑客,有点意思。“我想我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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