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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抿一口。”胡亥轻声自言自语。
他趁着扶苏不注意,揪着耳杯上装点的羽毛,将耳杯拽到自己面前,两只手端起来,浅浅的呷了一口。
“唔”胡亥叹息了一声,淡淡的甘甜,回味清香,不同于甜品饮料,后劲儿浓郁醇厚,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米香,着实太好喝了。
胡亥眼睛亮,又呷了一口,好喝;又又呷了一口,好好喝;又又又呷了一口,还是好好喝!
胡亥一口一口将耳杯中的酒水全部饮尽,起初还有点放不开,后来干脆大口大口的饮,一杯直接见底儿。
胡亥心想,这酒水也不过如此,一点子也不上头,喝了森*晚*整*理之后只是周身微微热,还挺舒服的。
“好酒!”
哐
胡亥将空掉的羽觞耳杯砸在案几上,豪爽的感叹道。
扶苏回头一看,便见弟弟小脸绯红,黑亮的眼眸全是水雾,手里还抱着一只空耳杯,那分明是自己的耳杯。
扶苏杯中的酒水是烈酒,初饮甘甜,后劲极大,十足容易醉人,因此才没有一口饮尽,而是放着慢慢的饮用。
哪知一个不留神,酒水竟是被“小馋猫”偷走了。
“亥儿?”扶苏扶住东倒西歪的胡亥,道:“你全饮了?”
“啊……?”胡亥没觉得自己的反应怎么样,但其实已经慢了足足好几拍,软绵绵慢吞吞的道:“哥哥你……说甚么?你怎么老晃呀,别晃了……”
说着,双手去捧扶苏的脸面,感叹道:“哥哥……嗝!你是醉了嘛,别晃呀!”
扶苏哭笑不得,道:“亥儿,你醉了才是。”
胡亥摇摇头,道:“没……没有呀,亥儿没有……没有饮酒,怎么会醉呢?哥哥你好笨哦……”
扶苏无奈的道:“没有饮酒,这个空酒杯如何而来?”
“咦?”胡亥握着酒杯道:“是哦,谁、谁喝的,谁给喝了……”
说着,还嘿嘿傻笑,往扶苏怀里一滚,道:“哥哥,好晕啊……”
扶苏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诸位,幼弟饮醉了,予便少陪,送幼弟回去歇息。”
冯无择拱手道:“长公子慢走,若是有甚么吩咐,直接知会仆役便好,至于章衣丞……”
冯无择侧头看了看章邯,微笑道:“卑将一定会恪尽地主之谊,照顾好章衣丞,长公子不必挂心。”
章邯看了一眼冯无择,不过没有多说。
扶苏抱起胡亥,胡亥还在不停的打挺儿,嘴里叨念着:“好晕啊……怎么这么晕,还好热……”
扶苏安抚道:“亥儿乖,哥哥带你回去歇息,饮了醒酒汤,睡一觉便好。”
扶苏一路抱着胡亥往下榻的大殿而去,出了燕饮大殿没多远,一拐弯,突听奇怪的声音,类似于衣料厮磨的簌簌声。
“咦……?”胡亥睁着朦胧的大眼睛,使劲往黑暗的地方看去,道:“章平哥哥?还有谈谈?”
可不是章平和韩谈二人么?
黑暗拐角处,月色也洒不进来的角落,章平像一头饥饿已久的猛虎,将韩谈压制在墙上,低头狠的吻住他的嘴唇,甚至大掌从衣摆下钻进去,急切又毫无章法的摩挲。
“韩谈……韩谈……”章平沙哑的呼唤着。
韩谈面色殷红,紧紧闭着眼睛,动作好似抗拒,最后却搂住章平的脖颈,轻声道:“不要在这里,去舍中。”
章平仿佛开荤的老虎,赤红着眼睛,不费吹灰之力一把将韩谈打横抱起来,大步走进旁边的屋舍,“嘭”将门带上。
“咦?咦!”胡亥从扶苏怀里探出头来,瞪着眼睛看得津津有味,目光追随着二人:“他们走了?去哪里呀,啊喂,别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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