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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意回头看到她母亲,忙推开这个像她撒娇求安慰的男人,起身就过去拦下她母亲解释道“娘你听我解释,他受伤了,头部严重受伤,现在很虚弱很痛苦……娘,你去把我药箱取来,好吗?”
白竹兰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听这人是生病严重,她再是心里有气,也还是去帮女儿取了药箱。
李如意为这人把了脉,脉搏强而有力,身体没啥大毛病,就是有点旧伤患,像是经常与人打斗造成的。
皮外伤不是大问题,问题大的是他脑袋上的伤,似乎受过重击,淤血一定是存在的。
究竟自愈了多少,不好说。
白竹兰把药箱拿来后,还要给女儿掌灯照明。
李如意察觉到这人的不安与惶恐,她抬手阻止了她母亲道“娘,他似乎有点怕火,您别拿灯离他这么近。”
“不给你照着,你怎么给他治病?”白竹兰也是一片好心,这人也是太不识好人心了。
“没事的娘,光线暗也没事,我习惯了。”李如意说的是实话,人体穴位,她靠摸更准。
白竹兰见女儿温柔的安抚着这人,心下更是担忧了。
“娘您回去睡吧,我给他扎两针,处理好伤口,也就回去休息了。”李如意让这人坐好,她去取了木盆,打了锅里的热水,为他手臂上的清理伤口。
他是头部可能存在淤血的症状头疼,她也不敢贸然施针,必须要再三观察一下,才能谨慎施针用药。
白竹兰已经走了,这人他也不头疼了。
“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你的脑部应该因重击产生了淤血,虽然你命大还活着,可这淤血存在于你头部,定然会对你造成一定的神经系统紊乱,这个需要慢慢医治,无论你是失忆还是别的,如今都不要强迫自己去多想什么,这也是为了你好。”李如意为他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
抬头见他脸好脏,有点忍受不了,拿了巾帕湿了水,拧一下,就往他脸上去擦拭。
这人有点抗拒李如意这种行为,可也只是轻微的反抗,根本没能阻止李如意帮他洗脸。
“别动!”李如意严肃起来,还是很唬人的。
他不动了,乖乖的任由李如意给他擦脸。
“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得身上这么脏?”李如意之前看过这人的头,虽然乱糟糟的,可却干净没异味,可见是经常洗的,衣裳虽然破破烂烂的也不臭,可见他也是经常洗的。
再说了,这人穿着衣裳蔽体的地方,瞧着也干干净净,可见不是个邋遢鬼。
所以这脸上、手上、脚上,是怎么弄脏的?
“嗷呜~”这人人学了声狼叫,他之前在山上打猎,遇上狼群了。
“遇上狼了?”李如意也没现他身上有狼爪咬的伤口啊,手臂上还是树枝类的东西刮伤的。
对方点了点头,拉过李如意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一个字。
“墨?你叫墨啊?”李如意笑望着这人,又给他擦了擦脸,居然还会写字,可见不是个真野人。
墨点了点头,对于李如意的善意,他感受得到。
“好吧,小墨童鞋你好,我叫如意。”李如意笑着为他擦干净脸,伸手撩起他的长,望着灶膛火光映照出的这张英俊的脸庞……
剑眉斜飞入鬓有几分凌厉霸气,一双似点漆的凤眸却又是这样的贵气天成,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厚适中的嘴唇,紧抿着有些不苟言笑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