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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嗯了一声?没下文了?
沈亦白瞥了一眼愣怔的林思晗,凭着他对林思晗的了解,问:“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林思晗摇头,“没有。”
沉默了没几秒,林思晗勾过头直视着沈亦白的侧脸,说:“我想去大和寺。”
彼时在大和寺,还是少年的沈亦白独坐在与佛家缘最深的荷边栏杆上,问她身后亭子中石碑上刻的什么字。
什么字?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那时候她告诉他不懂,确实不懂。直到后来他出国,她在国内平静地读完高中顺利上大学的时候才模模糊糊懂了些什么。
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他果真没动,且走的决绝。
下午两点多,沈亦白开车赶到了大和寺。
大和寺还是那个大和寺,只是过了多年,包围在大和寺外围的树林更密更深。走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林间的湿凉的气息激得林思晗脑门上出了一层冷汗。
一如记忆中的那个夏天,蝉鸣声声,岁月沉寂。
走到寺门前,林思晗惊讶,“翻新过了啊?”
重新刷了漆扩大了规模的大和寺隐在林间,一新一旧,时光的痕迹明显。
时光啊,它总是这样,一边无声无息地逝去,一边又在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时不时地提醒着你错过的人事物,让人徒留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慨。
林思晗松开沈亦白的手腕,脚尖点过地面一步滑倒寺门匾额下方的位置,“那时候你就站在这里。”
“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帅的过分。”
沈亦白不置一词,沉默着拉过林思晗的手腕带着她跨过了庄严的寺门。周末,来寺庙烧香拜佛寻求心灵庇护的人明显多了不少,大雄宝殿内垂着黄色的经幡,光线暗淡,透过袅绕的香火可以看到殿内跪坐着不少听经诵经的人。
“进去?”沈亦白低声问。
林思晗没回答,反倒拉着他拐过主殿外的长廊,绕进了偏门,一直拉到亭子里刻字的石碑那,“解释。”
沈亦白不由地挑了挑眉,不语。
啧,兔子还记仇了。
“我再读一遍给你听听,你好好组织语言,给我个解释。”林思晗说完转过身,看着两米外石碑上刻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沈亦白听。
“你还学会记仇了?”沈亦白抱臂随意地倚靠在荷塘边的石栏杆上,目光落在亭子里立的大石头上。
林思晗扶着沈亦白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坐在石栏杆上,回:“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坐得稳?不怕掉进去?”
“沈亦白你别转移话题。”林思晗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沈亦白的手臂,一只手指了指身后刻字的石头,“解释。”
旁边深水的荷塘中荷花挤挤挨挨的,荷叶下面藏着时不时探头的红鲤鱼。沈亦白放下环抱着的胳膊,附身凑近林思晗,玩味地审视着林思晗的表情。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林思晗一跳,没了支力点,她只能一只手撑着横截面积不大的石栏杆一面往沈亦白怀里倒。
“现在知道怕了?”沈亦白搂住林思晗纤细柔软的腰肢,跟着长腿跨过栏杆,稳稳地坐了上去。
“你别太过分。”
林思晗今天穿的很简单,简单的白T配浅蓝的牛仔短裤,脚下一双白色的帆布鞋,看起来就像刚刚毕业的高中生,抱着她的沈亦白也是一身休闲装。
阳光不遗余力地倾洒在这片没有阴凉遮蔽的荷塘处,林思晗顺势垂在栏杆外细长的大腿一半被高挺的荷叶遮住,一半沐浴在阳光中,一半清凉一半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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