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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几天多亏有汪大人照顾，我们要走了，也要给人家打声招呼。”萧飒避而不谈，淡淡地道，&1dquo;你也早点回屋去——屋里的人本来就少，你帮着陈姨娘一起服侍太太。”

  沈穆清一把拽住他的衣袖：&1dquo;你别走！把话说清楚了。太太到底怎样了，现在每天要抽几袋烟？”

  萧飒低头望着拽着自己玄色粗布衣袖如net笋般纤细白嫩的玉指，明亮的目光如风中摇曳的烛火般飘忽。

  好一会——就在沈穆清因等不到他的回答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萧飒蓦然沈穆清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萧飒，做错了事竟然还敢甩自己

  马车走得很慢，晃悠悠的，堪比牛车。自从把她们送上马车后，萧飒就看不到影了。

  人家庞德宝还知道带着几个小厮跟车，他到好，献殷勤似的在李氏面前晃了晃，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沈穆清越想越气。虽然事qíng得一分为二的看，偷偷给鸦片李氏抽是他不对，但他这段时间

  鞍前马后的帮沈家周旋，自己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他，可鸦片的危害有多大，没有比从后世而来的她更清楚的了，而且更让她担心的是，这种东西萧飒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他知道不

  知道这东西的厉害？自己吃过没有？大周是不是已经开始流行抽这个了？&1dquo;怎么，是不是觉得马车走得太慢了？”李氏望着时不时撩帘向外探望的女儿，含笑地道。&1dquo;啊！”沈穆清立刻收敛了心绪，对李氏露出一个笑脸，&1dquo;还好！”李氏笑了笑，然后身子向后靠在了大迎枕上。她舒服地呻吟一声，道：&1dquo;那就好，我是老胳膊老腿的了，经不起颠簸了。”

  沈穆清就偎了过去：&1dquo;我看着太太jīng神还挻好的。”

  &1dquo;都是吃了药的原故。”李氏笑着打断了她的话，&1dquo;我以前听人说，有一种叫&1squo;芙蓉膏’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病，一吃就好，就是东西太金贵，寻常人别说见，就是听也没听过，只有那些常年做西洋生意的巨贾才能找到路子从海外带一点回来，就是这样，不会保管的，东西在路上就会坏了没想到，萧飒听我一说，就帮我找了这东西来”

  沈穆清诧异。

  这东西竟然是李氏让萧飒寻来？

  既然如此，萧飒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

  还有，李氏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吃芙蓉膏？

  她到底知不知道吃了这&1dquo;芙蓉膏”的后果？

  &1dquo;虽说萧家有钱，可那毕竟是萧家的钱，不是他萧飒的钱，而且人家办起事来又这样的尽心，穆清，我们不能为难了他。等我们回到松树胡同，你和那庞管事把钱算一算，看我们该拿多少出来，你暂时拿我给你的压箱钱还上。”说着，李氏一直有些混沌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如锋。她紧紧地盯着沈穆清：&1dquo;等老爷出来，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抛头露脸了。”

  抛头露脸？她这样，算得上是抛头露脸吗？可能是自己收敛的还不够吧！

  沈穆清心不在焉地&1dquo;嗯”了一声，想着等会见到萧飒，要记得向他道歉才是

  李氏见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歪在了身后的靠垫上

  松树胡同的宅子只留了一个屋架子了。

  家具，器皿，甚至连那株百年的紫藤都没了。李氏站在大门口，茫然地望着光秃秃的院子。

  &1dquo;太太，旧的不去，的不来，”庞德宝谦恭地陪在李氏的身边，&1dquo;明儿一早花匠就来了，到时候，我们照着那个有名的容止园种上奇花异糙，定比以前还要好看。”

  李氏一怔，笑道：&1dquo;容止园啊，那是我女婿帮着晋王砌的。”

  惊讶的神色从庞总管的脸上一掠而过，他笑道：&1dquo;小的见识浅薄，不知道府上的姑爷还有这样的本事。让您见笑了，见笑了。”

  &1dquo;他学问很不错，脾气也好”

  两人说着进了内院的垂花门。

  陈姨娘拉了紧跟在李氏身后的沈穆清：&1dquo;姑奶奶，我的金银饰都被抄走了，这，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1dquo;江南的铺子好像还没有封吧！”沈穆清沉吟道：&1dquo;要不，让那边暂时先拿银子过来。”

  陈姨娘哭丧着脸：&1dquo;老爷出了这样的事，铺子哪里还有什么生意——开一天门就亏一天。”

  沈穆清笑道：&1dquo;既然亏得厉害，我看，不如和太太商量商量，把该关的铺子关了吧！”

  陈姨娘很惊愕的样子。

  沈穆清嘴角一翘，道：&1dquo;开铺子就是为了赚钱嘛！既然开一天门亏一天，那还开着gan什么？”

  &1dquo;可是，可是”陈姨娘目光微转，沈穆清已急步朝前走去：&1dquo;我们还是快点吧，别让太太等急了！”

  从松树胡同回到粱家，依例先去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很关心地问沈穆清：&1dquo;怎样？亲家太太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