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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
江无暇说的清白二字总在她耳边回响着。
温酒握紧了暖手炉,却觉着周身越来越冷。
她半睡半醒的入了梦。
梦里,是倾盆大雨,摇摇欲坠的窗户。
突然闯入的陌生男子,将她强行占有,粗喘声和木床的咯吱声交叠在一起,她怎么也推不开他……
第113章都算为兄的错
温酒再次陷入梦魇之中,她看不清那男子的脸,身体痛的卷缩弓起,四周寒凉令人如坠冰窟。
绝望悄无声息的占满心头。
杀了他!
温酒只有这一个念头。
可朦胧间,却有人轻声唤她。
那一声“阿酒”是破开寒风冷夜的一缕暖意,将她将噩梦中唤醒,温酒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少年提着一盏八角剪纸灯笼站在靠椅前。
他微微俯身,有酒香悄然扑鼻,谢珩含笑道:“怎么一遇到三公子胆子就变得这样小?放心吧,他被周明昊拉着多饮了几壶,现下正醉的迷糊,没空来训你。”
温酒张了张唇,一声“长兄”唤的毫无声响,竟像是突然之间失声了一般。
她的思绪还被困在方才的梦境里,满身的冷汗,被夜风一吹,不由得浑身轻颤。
这人还以为她今天去了永乐坊怕被谢玹教训。
是了,按照谢玹的性子,若是知道她到那种地方去,只怕要训得她从此无颜出门。
若是知晓她在谢府之前就被毁去清白,又会如何看她?
温酒思及此,一张小脸越发煞白。
“脸怎么白成这样?着凉了?”
谢珩抬手,把灯笼挂在梅花树上,腾出手来想探一探她额头的温度,温酒却忽的抓住了他宽大的衣袖。
少女卷缩在靠椅上,孱弱的仿佛不胜风吹之力。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碰触到谢珩半分。可她那样用力的揣着他的袖子,好像溺水之人得遇水中浮木,绝望中窥得最后一丝天光。
温酒发白的唇微启,仰头看着少年,一双星眸隐隐发红,“长兄……若是有一日,你知晓我根本就配不上五公子,会不会……将我赶出谢家?”
“说的什么浑话!”
谢珩又好气又好笑,想抬手将这姑娘敲醒,袖子被她拽的这样紧,一时竟有些动弹不得。
行事一向干脆利落的谢将军犯了难,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无奈来:莫不是姑娘家心里想的都这般多?
灯笼上红色的流苏垂下来,轻轻拂过谢珩眉梢,无端添了容颜几分绮丽。可他自己恍然不觉,抬手随手拨开了,手肘顺势搭在梅花枝上,另一只袖子任由温酒握着。
有落花悄然离枝,轻飘飘的落下来。
少年低眸,将她仔细的瞧了瞧,“我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不至于让你觉得……我会赶你出府这么严重吧?”
她要做生意,要在外头抛头露面,谢珩都没想过要拘束着她。可去永乐坊那种地方也太不像话!这若是别人家的夫人小姐去永乐坊被抓到,打断腿都算轻的。
她这没受罚没挨训的,怎么就开始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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