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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不归闻到一股过于腻人的香味,微微蹙眉,后退了几步,“堂小姐有事?”
听见“堂”字,容翠玉觉得被说得矮了容晚玉这正牌小姐一头,一声三转,“先生不用如此生疏,唤我翠玉便可。”
“堂姐,迟先生如今还未娶妻,你不在乎清白,先生可还爱惜名声呢,哪有随口唤女子闺名的道理。”
容晚玉看不过眼,伸手将越凑越前的容翠玉往后拽了一把,“外院人多眼杂,堂姐还是少来为好。”
一而再再而三被阻拦好事,容翠玉忍无可忍,甩开了容晚玉的手。
“我的事轮不着你管,你如此说,你怎么天天来这外院,我看你是别有用心!”
和阴阳怪气的容沁玉不同,容翠玉的脑子实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容晚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样,有心想要气气她,“这是容府,我家,我又管着家中事务,天天来外院又如何?至于别有用心,堂姐可是起了什么心思,才来指责我的心思?”
“你!”容翠玉被她堵得说不出来话,顾忌着心上人在一旁,又不敢破口大骂,只能恨恨附耳容晚玉道:“你尚未及笄,难道要跟堂姐抢男人吗?”
容晚玉故意眼波流转地看了一眼迟不归,附耳回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堂姐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异于常人的迟不归将姐妹二人的密语听得清清楚楚。
容晚玉那如春水盈盈的目光,仿佛一颗小石子,激起心湖一层涟漪。
他耳尖微红,开口止住了这场闹剧。
“堂小姐,迟某不过是容府门客,一介书生,与堂小姐不该有牵扯才是。还望堂小姐日后莫要再登门造访,免坏你的清誉。”
容翠玉养在老家,家里又从商,并不讲什么大家规矩,被一激,更是破罐子破摔。
“男未婚女未嫁,如何牵扯不得?”容翠玉跺了跺脚,将握在手里的香囊直接扔向迟不归。
“本小姐便是看上你了又如何,反正你未娶妻,我这就去和二叔说,让他出面撮合。”
迟不归十分灵敏地躲开了香囊,任它落在地上。
他一向待人有礼,难得言语间有不快,“虽未婚娶,但心有所属,还望堂小姐,自重。”
再如何泼辣,容翠玉也是女子,被心上人当面拒绝,心碎了一地,恨恨地瞪了一眼容晚玉,捂着脸哭着离开了。
容晚玉自觉心眼小,见幼时欺负自己的堂姐吃瘪,很是舒心。
对于迟不归那句心有所属她到不甚在意,前世她留在迟不归身边直到他病亡,也没见他和哪位女子亲近过,终生未娶。
想来,也不过是敷衍容翠玉的借口罢了。
“堂姐胡闹,让先生受扰了。先生放心,我父亲近来怕是没心情理会侄女儿的琐碎了,不会让她借父亲一口再叨扰先生。”
迟不归见容晚玉一脸轻松,自己的适才愉悦的心情却落了下去。
“容小姐,不好奇,我心有所属之人?”
容晚玉闻言爽朗大笑,“和先生这点默契,我还是有的。就和当初你我一同诓行哥儿念学一般,我懂。”
一直觉得容晚玉聪慧过人的迟不归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识人能力,恰好清风归来,进言已将秦氏母子二人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