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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虽然有一些猜测,但没贸然告诉贺老。
这句话的意图很隐晦。
如果前几天他没想错,应该算是一种表态。
贺臻的意思是,集团继承权他不在乎。
可如果连这都不在乎,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触动贺臻了。
…
贺臻回屋后,喻沉已经蒙着被子睡了。
今天是周五,贺臻破天荒地没有学习,洗完澡躺在喻沉身边,静静盯着面前纤瘦的脊背。
床头前,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贺臻仔细盯着喻沉轻颤的肩膀,温声开口:“胖宝宝。”
喻沉睁开哭疼的眼睛,犹豫着动了动唇。
“可以告诉我,这次考试为什么让你这么难受吗?”
他们一起经历过无数次考试,喻沉考多差都没有因为成绩哭过。
喻沉眼睫轻颤:“我就是担心…”
贺臻:“担心什么?”
喻沉没再继续往下说。
他担心自己说出来,会让贺臻有压力。
虽然他没说,贺臻已经了然于心。
他靠近喻沉,手肘撑着头侧立在枕头上:“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出不了国?”
喻沉沉默良久:“嗯。”
贺臻宽慰他:“你之前不是说,就算我们不在一所学校,分开也只是暂时的。毕业后,我们仍然能在一起。”
喻沉鼻子一酸,轻轻揉着眼睛。
贺臻继续说:“所以,你不要有压力。况且这次摸底考试,并不能代表什么。”
“依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读书。”喻沉两眼泛红,酸溜溜地说:“你天天跟我在一起玩儿,肯定腻了我了。去了国外,你会认识很多好朋友。到时候你毕业回国,是不是都忘了我了?”
贺臻笑了,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喻沉。
喻沉撑起身,与他面对面坐着:“去国外多好啊,没有我跟着你,你肯定特别开心。”
喻沉其实知道贺臻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却忍不住让自己这么说。
他其实想听贺臻否认,让贺臻哄哄他。
他鼻尖一酸,喉头的酸涩喷涌而出。
细小的啜泣声缓缓传出。
“瞧瞧,现在越来越不讲理了。”贺臻抬起手指,帮他轻轻擦着眼泪,“你真这样想我?”
喻沉别扭地垂眸,不去理睬贺臻。
贺臻知道喻沉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多年的默契还是有的。
他蹭了蹭喻沉哭红的鼻尖,声音温和:“你知道,我一直希望,每分每秒都能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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