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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毅说：&1dquo;有意思啊。你以为别的男人会对你好？我怎么对你的？跟你谈恋爱的时候我就不是处女了，我嫌弃过你没有？”

  南雅说：&1dquo;是，承蒙你的不嫌弃和真爱，我很感激，嫁了你。既然你说是真爱，就请好聚好散。”

  &1dquo;好散？你别做梦了。只要我活着，你休想离婚。”

  南雅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1dquo;和去年一样？叫你堂兄出来帮忙？”

  徐毅被抓到弱点，受挫道：&1dquo;哪怕是看在宛湾的面上，你想宛湾没有爸爸？”

  &1dquo;别提宛湾。”南雅声音里有了隐忍的怒，&1dquo;就算是为了宛湾，我也不想再跟你过一天日子。她现在还小，偶尔撞见不好的事，我还能骗她。等她长大就骗不了了。我不会让宛湾继续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

  徐毅被激怒：&1dquo;你要让她在怎样的家庭长大？你要去和谁建立的家庭？”

  &1dquo;这辈子一个人，也好过和你一起。你以为遇见你之后，我还对男人抱有希望？”

  &1dquo;不对，你肯定是在外边有人了。”

  &1dquo;我没话跟你讲了。”

  &1dquo;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下家？！”

  南雅不做理会，响起脚步声；男人脚步声追过去，&1dquo;为什么离婚？和谁约好的？是不是林方路？还是杜青？是不是？你说话！”

  突然传来椅子倒地声，随即是柜台被撞移动的声响，接着衣服被撕裂。

  后门口周洛一惊，立刻冲进隔间，跑到帘边一眼透过fèng隙看见徐毅把南雅整个儿压在柜台上，她衣领破开，露出白白的肩膀，他已扯开她的裙子，撕开丝袜。

  白雪般的大腿bao露出来。

  在周洛要冲出的前一秒，徐毅却停下，双手慢慢张开。

  南雅双手握着裁布刀，对准徐毅的喉咙。

  徐毅惊愕，仍张着双手，往后退了一步；南雅缓缓直起身，刀尖紧抵他的喉咙。她喘着气，极低地吐出一个字：&1dquo;滚。”

  徐毅要开口，却被她眼底的狠意吓到：&1dquo;滚！”

  他很快从卷帘门下钻了出去。

  南雅坐在柜台上，握着刀的手轻轻抖。她披头散，衣衫不整，好久才缓缓垂下手臂，纤弱的背脊也弯了下去。

  周洛在门帘背后，想过去摸摸她，但最终，他蹑手蹑脚地退出去了。

  周洛站在冬日的冷风里，想着南雅握刀颤抖的样子；想着她说的那句&1dquo;你以为遇见你之后，我还对男人抱有希望？”

  他垂下脑袋，用力揉了揉眼睛，忽然就有些想哭。

  第15章

  周洛放下书包，把准备好的那诗夹回本子里，又重拿纸写了一行字。

  做好之后，他在原地等了十分钟，才声势浩大地推开门，花了比平时长的时间锁好后门，走进隔间掀开帘子。

  南雅安静而整洁地坐在柜台边对账本，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生。

  周洛也装作不知，拉了把椅子，骑木马的姿势坐着，凑到柜台边唤一声：&1dquo;小师姐？”

  南雅抬眸看他一眼，莞尔一笑：&1dquo;gan嘛？”

  周洛的心瞬间就像刀捅了一般。

  或许之前的很多天，她都遭遇过更坏的事，但她全部隐藏得很好。

  他也隐藏。

  周洛拉开校服拉链，摸摸身上的黑色毛衣，不无得意地炫耀：&1dquo;我同学都说我这毛衣好看，问我在哪里买的。所以我来问你。”

  南雅看他胸膛一眼，说：&1dquo;就这一件，没了。”

  周洛心中一喜：&1dquo;怎么就这一件？你打的？”

  南雅避而不答：&1dquo;我是毛衣贩子么？回回找人捎男装？”

  周洛瘪瘪嘴，骑着椅子摇来摇去，说：&1dquo;上回问你什么材质，你不是说不晓得么？我烧了一撮毛验证，你猜是什么？”

  南雅拿眼角瞥他。

  &1dquo;不猜就不猜，告诉你吧，是羊毛。”

  &1dquo;烧？”南雅歪过头来直视他，微微挑眉：&1dquo;你就可劲儿糟蹋吧。只这一件，下次没人给你带了。”

  &1dquo;就一小撮，我可珍惜啦。”周洛揪起毛衣，低下头，夸张地拿脸蹭蹭，&1dquo;可珍惜的咧。”

  南雅见不得他那鬼样子，要收回目光，见他又习惯xing地翘着椅子，下巴快要搭在柜台上，她忍不住拿敲一敲他额头，&1dquo;我这儿的椅子跟你有仇么，放那儿好几年都没事，你坐上几个月，椅子腿全磨坏了。”

  周洛低头一看，还真是，他也不推脱，负责任地说：&1dquo;改天我去买把的给你？”

  &1dquo;的不用，你坐规矩点就好。”

  &1dquo;又不是课堂，那么规矩做什么？”

  南雅懒得和他斗嘴，端了杯茶喝，一边对账，又问：&1dquo;今天没有诗？”

  &1dquo;只有一句话。”周洛说，慎重地从书包里拿出那张信笺纸，清咳两声。难为他搞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南雅便配合地盯着他瞧。

  周洛捧着纸，念：&1dquo;愿你此生得善待，有人爱也有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