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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精神矍铄,沈怜雪却心疼女儿,待到用完晚饭,她让女儿去玩纸牌,自己则坐在桌边折油纸。
小租屋里一时间很安静。
沈如意一边翻纸牌,一边悄悄看母亲,见沈怜雪只沉静地折油纸,便有些犹豫。
她时不时抬头,显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惹得沈怜雪注意到女儿的异常。
“怎么?”沈怜雪问,“团团可要说什么?”
沈如意放下纸牌,啪嗒啪嗒跑回母亲身边,特别乖巧地握住她的手:“娘。”
她这句娘喊得尾音绵长,特别娇气,沈怜雪低头看她,弯腰把她抱到腿上,让她暖呼呼的小身体缩在自己怀中。
她继续折油纸。
“团团,你说,娘听着。”
沈怜雪就是这样,即便女儿只有七岁,她却会认真聆听她说的每一句话,认真完成她的每一个梦想。
现在卖的煎饼,不过就是沈如意一个突奇想,她却认真做了,并且最后的结果出乎沈如意的意料。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是沈如意的天。
沈如意吸了吸鼻子,喉咙有些酸涩,好半天没说出话。
沈怜雪却也不着急,她一个又一个叠着油纸,待到一连叠了五六个,沈如意才小声开口。
“娘,我说,”沈如意纠结半天,继续说,“如果我说,我想让娘去收度牒呢?”
收度牒?
沈怜雪手上微顿,她不问女儿为何这么想,又为何要去收度牒,只问:“去哪里收?怎么收?如今度牒怕要一百贯吧。”
“咱们没有那么多钱。”沈怜雪很淡然地说着。
家里有多少钱,她从来没有瞒过女儿,她有什么体己,沈如意也是知道的。
那对葫芦耳铛抵给了孙九娘,即便煎饼营生很好,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赎回,怎么也要十天半月才能把钱凑齐。
再说,光凭那耳铛,也是差之千里。
一百贯钱,便是以前的沈怜雪也不敢想。
沈如意低头想了半天,她果断说:“娘,不是还有个玉佩,那玉佩应当值钱。”
沈怜雪没想到她如此坚定,为了要度牒玉佩都不要了,但……
“团团,那玉佩确实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可也不值一百贯钱。”
这玉佩是如何得来,沈怜雪只跟沈如意说是她父亲遗落之物,具体没有细讲。
但那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的锦鲤戏珠精致非凡,每个刻纹都很深邃,抹在手上莹润有光,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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