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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婆媳不和,孩子遭殃了,跟谁亲近点都会被说。婆媳之间不好撕破脸,便拿孩子做筏子。
“娘这话不懂,你为自己抱屈,那我呢!何尝是我自愿去的?如今倒有些知心话,只怕娘疑心我不是真心!”
这两母女的情结十多年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必须下点猛药,实在不行卖点惨。
楚曦说完便甩头不看林若雪,眼睛猛药下太过,辣死她了!珍儿赶紧安慰楚曦,让她别往心里去,林若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打小养在祖母那里没差,可我也是有亲娘的人,别人可以在母亲怀里打赖,我只有奶姆丫鬟。从小学规矩,无数的眼睛盯着,我若跟着娘亲近些就有人告诉祖母,等着我的不是抄书就是继续学规矩,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不让我跟你亲近,你又何尝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
这便是内宅的手段了,很多事不会明说,嬷嬷只会说小姐不能太过跳脱,不符合规矩。一个几岁的孩子见了娘哪里还记得什么禁步不能叮当作响,头绳晃得不能打脸。
楚曦一说林若雪哪里还忍得住,她哪里知道楚曦过得什么日子,只是安慰自己孩子跟着老人家最多无聊一点,反正一大堆婆子候着,哪里想到这群人这么阴毒。
她扑过去抱住楚曦,只说着我可怜的儿,紧紧搂住不撒手,珍儿也在一旁抹泪。
“我记得有一年我看着娘抱着四妹游园,我心里也想要娘抱,可是我不能说。等我能说了我也大了,过了娘能抱起的年纪了。”
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想要的东西小时候没能拥有,长大了却依然没办法拥有。
这话说得林若雪更加心酸了,没想到女儿过得这么苦。楚曦就是要如此效果,她小时候想要跟母亲亲近被阻拦,大了想要亲近却被母亲疑心她的用意,她这过得有多苦啊。
“以后娘以后再也不说这话了,娘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楚曦嘴角弯了弯,希望林若雪以后别因为楚老太太和自己闹别扭,免得自己行事不方便吧。
“娘,三妹四妹年纪也大了,按理也该各自管理的院子学会理事,分院也更加方便行事,姑娘家更清净!”
说到清净二字的时候,楚曦故意咬重了,趁机上眼药。
“昨晚的事我听说了,放心,娘自会处理。”
楚曦说的理由就很好,但却要林若雪执行,自己的小女儿被当了棒槌,大半夜把整个云栖阁闹得不安生,传出去又是自己教导无方了。
这个庶女楚昭,平时是个小透明,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楚晴已经是她忍让的极限,绝不会出第二个楚晴。
楚晴住在花溪院隔出来的绣楼里,和她姨娘一墙之隔,就在花园的湖边,景致最好。楚曦却不喜欢,风雅是风雅,夏天喂蚊子冬天灌冷风,难怪楚晴大半夜学古人赏月受了风寒挂了被魂穿。
“不如让妹妹住到云栖阁好了,我选个新院子。”
“可是院子有哪里不满意?”
母亲大人终于良心现关注女儿的喜好了。
“这里离母亲的院子最近,正好阳儿在您眼皮子底下看着,我选个离祖母和您中间的院子吧。”
楚曦的院子挺好,布置得花团锦簇又带着豪门底蕴,但有个问题那就是远。每次先向祖母请安又得回来向母亲请安,林若雪的安排原本是为了女儿和自己更加亲近,却忽略了楚曦两头请安的问题。
楚曦经常两头跑,可是她每次请安先要绕过林若雪的含辉院去萱辉堂,虽然可以顺路先给给林若雪请安但老太太不高兴,而且她是祖母抚养长大,意味着比其他人早起早到,特别是冬天!
别人不招老太太喜欢,只初一十五或者老人家想起叫过去,可楚曦风雨无阻都要每天请安的。
“要不去风清院?”
林若雪想着那里院前有片竹林,放了许多典籍正符合楚曦的清贵,而且她喜欢这种雅致。
“我想去蕉院。”
林若雪有点吃惊,不过难得女儿喜欢提了要求,又何必拂了她的心头好。
“那你需要什么只管找珍儿,开了府里的库房或者去娘的私库选,又或者你有喜欢的我托你麒舅舅从南边运来,算着时间也快要进京了。”
林若雪口中的麒舅舅正是长房的当家人林若麒,前世楚阳正是嫁给了他的长子林允文。
“麒舅舅要进京了?若是可以,可否托麒舅舅带个千里目镜给我,没有的话找下别的买办?”
“这有什么,你麒舅舅最喜欢你,我叫陪房带封信过去好了。”
两母女其乐融融,珍儿赶紧叫人打水给两人净了面,又在旁边插科打诨,等到楚曦离去,才问自己主子楚晴的事打算怎么办。
“就如曦儿说得办好了,反正老太太的意思也是给她找个好去处,就看她醒来怎么样了。至于秦姨娘,留着她晨哥儿只会心里更加膈应,正好。”
“那公爷那边……”
林若雪将茶碗丢在桌上,出清脆的声响,对于这个男人刚嫁过来还有点期待,谁让他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难道我还不如个孩子!”
她苦笑了下,十多年的夫妻,她太了解枕边人了,反正现在儿子也有了,她在这大宅门中有了倚仗,就如她娘说的万事靠儿子,儿子靠不住就靠自己。
亲不亲生不重要,祖宗礼法在这里,不然她到时顶着国公夫人一品衔去告御状,楚晨承爵都承不了,这就是做嫡母的好处了。
在林若雪看来,庶女还可以高嫁翻身,但她若没了娘家她又算什么呢,难不成男人会看中她的青春美貌,什么时候会少了新鲜人,山盟海誓那就是说说而已,像楚玉河这种就最爱他自己。
庶子那更是翻不出什么大浪,忤逆不孝在哪朝哪代都是大罪,也就皇家的庶子不同罢了。
……
“小姐,你为什么喜欢蕉院啊?风清院不好吗?”
“蕉院清净宽敞,而且有一棵百年的梨花树,主院的听风轩开阔三间打通,下面做书房和会客,二楼做卧房,后面还有排耳罩房,到时候你们一人一间。”
最主要是有几棵合抱的大树,下面遍植了牡丹,到时候搭个秋千,门一关自成一方小天地。二楼可以登高望远,眺望整个国公府,周围是小树林,别人也窥探不到院里的动静。
侧门正通夹道直通二门,出门也非常便利。正好楚昭的花满楼也在国公府西路,离自己比较近,楚阳搬去了东路在林若雪眼皮子底下,她们两就不好经常聚在一起了。
以后楚昭搞小动作,只要盯紧二门就行了,楚曦看这个小说剧情时,并没有现这个小世界的武力值多好,那种轻功飞来飞去不存在的,找个绳子还差不多,她倒要看看楚昭怎么出这个门。
“我们先回院子里去,然后下午带着四妹去库房看看清单,挑些自己需要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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