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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遭遇盛安暗算的那一晚,那位任先生,当时也跟傅书夏一道去了Fu酒店,她还没来得及当面道谢。
沈止初答应留下来吃晚饭。
送走园艺师们,傅书夏与她一起回到主屋,走向餐厅。
傅书夏听到汽车声,转头朝外望了望,“任延明回来了。”
她自言自语似的,“真奇怪,他最近都回的好早,每天都要在家吃晚饭。”
傅书夏性格大方且直接,沈止初与她待在一起,很神奇地没有任何戒备心理产生。
她抬眼,清亮的瞳仁看向傅书夏,轻声问,“为什么奇怪?”
“简直太奇怪了好吗,”傅书夏撇撇嘴,“联姻来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老公突然开始顾家,太反常了。”
联姻?
也对,傅家肯定是要联姻的。
包括傅予沉。
这想法一出,像是黑夜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沈止初脑海里突然一片清明——
对呀,他与她肯定是没有以后的,那她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呢?
不管他要什么,统统给他吧。
就在黑夜结束前,与他醉生梦死一场。
他日,心中怀揣着他灼热的体温堕入地狱,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45章(一更)
任延明是个清隽儒雅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
晚饭期间,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照顾傅书夏,但也不会冷落到沈止初,时不时点一些话题引导着聊起来,只不过那话题最后总被傅书夏带偏。
有风度且有分寸。
沈止初的父亲,在外也是这种风格。
于是,曾得到过不少女学生的仰慕,沈止初曾在书房发现过不少年轻女孩写给他的情书和告白信。
但是,她从没有听过她的父母因为此事吵架。
现在想想,她理解她的母亲。
母亲一开始或许是基于夫妻间的信任,没有提过,可是占有欲作祟,不可能心中毫无波澜,于是那信任渐渐掺进了猜忌的杂质,后来,也就变得没必要再提了。
她父母都不是话多的人,一方沉默不语,另一方只会后退,一方毫无表示,另一方只会自觉收起期待。
逐渐变得相对无言,也不奇怪。
如果在感情中不善言辞也算是缺点的话,那沈止初大概是继承了父母双方的性格缺点:沉默不语,收起期待。
傅予沉不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风度没有分寸,百无禁忌,什么规矩体面,对他来说统统形同虚设。
他有什么话就会讲出来。
想要什么就会直接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