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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沟壑很窄，看起来距离很近，但只要一动，就会掉入未知深渊，难以翻身。

  空气静下来。

  骆音问：&1dquo;刘少爷&he11ip;&he11ip;死了吗？”

  诃修说：&1dquo;灵魂已脱离肉身了。”

  骆音继续问：&1dquo;那我把他的灵魂塞回去，他是不是就可以活过来？”

  诃修沉默少顷，方道：&1dquo;各人自有命数。”

  骆音憋了许久的包在双眼的泪水一瞬间就流下来，顺着脸颊、下巴，在地面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1dqu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he11ip;&he11ip;”

  那双染血的手像被裹了层岩浆，热烫，恨不得将它宰下来。

  周身熏养的佛光顷刻之间灰飞烟灭，凶横诡异的妖魔之气冲天而起，触碰到诃修时咻地一收，反震自身，妖力在体内动荡不安，喷出一口鲜血。

  诃修说：&1dquo;虽然是执恶让你产生的幻觉，但你终究犯了杀戒，回不了造化寺了。”

  &1dquo;佛不要我了&he11ip;&he11ip;”骆音止不住地哭，&1dquo;诃修，你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弥补吗？”

  &1dquo;一切皆有因果，你也是为了救我。”诃修叹了口气，&1dquo;杀孽是最重的恶，哪怕多行善事，也是弥补不完。”

  他帮不了。

  可是说不准上神能帮得了。只要她尽快完成任务，回到空间，就可以问问上神，起死回生的法子。

  她从不害无辜良善之辈，从不杀人，没道理无端背负一条人命。

  只是现在的她，没资格跟在诃修身边了。

  他是修行僧人，怎能允许一个手染鲜血的妖怪在他身边？

  骆音问：&1dquo;你也不要我了吗？”

  诃修盯着她，半晌未言。

  骆音叹了口气，扶着地慢慢站起来，往洞口走去。

  她原型行动如风，化为人形脚步轻快。可如今，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

  可能心里还有几分念想，希望他能挽留一句。

  可他始终没有。

  他心善，但也有底线，触碰他的极限，便无转圜余地。

  骆音走后许久，诃修对着一地尸体灵魂，寂然无语。

  洞口突然又走来一人，僧衣加身，面容端正，赫然就是诃方。

  &1dquo;诃方师兄。”诃修行礼，突然忆起什么，又改口，&1dquo;住持。”

  诃方缓缓点头，从袖口掏出一个琉璃盏，里面氤氲着一团张牙舞爪的灰烟，似是急于冲破盏壁逃出去。

  诃修一看，便了然：&1dquo;多谢住持相助。”

  &1dquo;不愧是诃修师弟，知道它的原型。”诃方将琉璃盏握在手里，状似无意地说，&1dquo;祈愿念力，基于香火而生，得神佛庇佑，神佛活多久，它就能活多久，本是吉祥圆愿之物，但这个东西，却沾满怨气。”

  诃修犹豫一下，便将之前执恶所说的它变成这副样子的缘由说于诃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