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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風雨交加的侯府,又添驚雷,眼下開國侯與江夫人應已是焦頭爛額,愈發不敢讓她未婚有孕之事曝光。
只要想到他們如熱鍋螞蟻般團團亂轉、無計可施,勃然大怒,撫胸頓足的模樣,師暄妍心底里,簡直唯有快意。
快意到想多吃幾盞酒,盡情淋漓地宣洩一場。
雪後初霽的好時節,彩徹區明,這君子小築雖不似眾芳園遍植琪花瑤草,但松竹蓊綠,四季常青。
微風駘蕩,樹影搖翠,自密密匝匝的長葉間,漏下一絲一絲的晴線。
夕陽的餘光似往蜀錦上潑了丹罽紅,一重黛青一重胭脂地洇染下來,滿園春色,已是破蕊而出。
一雙骨節修長的手,驀地搭上了朱色雕欄。
師暄妍正憑欄歇憩吃酒,酒力熏騰,後勁極大,少女兩頰上初染的香脂愈發明艷,如熟透的柿果,柔軟,吹彈得破。
長指破開滿庭寂靜映入眼帘之時,師暄妍微醺的瞳眸倏地睜開,望見連廊外扶欄睨著自己的男人,像是瞬間拿熱薑湯灌下來,酒意散了大半。
「你瘋了?」
她睖睜地指了指天色。
「現在是白天。」
她大抵是酒壯慫人膽,竟敢說,他瘋了。
寧煙嶼正要反駁兩句,話已至嘴邊,忽然化作一笑,他可不就是瘋了麼。
阿耶身體大不如前,許多政事都已逐漸交由他分攤,以往這個時候,東宮應該已經燃起了魚膏,燈火幢幢,而他該在書案前,批覆著一道又一道奏摺。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心裡開始有塊地方放不下,但凡離開一眼,都覺得,那個心機深重的小笨蛋會受人欺負。
他該派點人手盯著她,保護她的安全。
卻又不想讓旁人覺得,太子殿下開始惦記起了一個人。
「師家上下焦頭爛額,這時暫沒有人顧得上你的君子小築。」
師暄妍想也的確是如此,若魚畢竟是江晚芙的貼身婢女。
江晚芙大抵有法子脫身,不會因此而受罰,但若魚便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她今後是絕無可能留在侯府了。
師暄妍輕凝眉目,鴉睫上落了一層桔色夕暉,猶如灑了金粉的小扇,長睫微微上翹,明眸瀲灩生波。
沾了一絲酒意的清澈美眸,一瞬不瞬地凝著身前的男人。
「君子小築,只防得住君子,防不住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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