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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这个村长,杨晨就气不打一处来。
记得小时候,村长跟他家关系还不错。可后来随着杨晨和妹妹的书读得越来越好,村长对他一家的态度就变了。
促成这种变化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村长的五个儿女读书都不成器,这让他的心里很不平衡。都是吃一样的米,喝一样的水,凭什么人家儿女成绩优秀,自家儿女却是死活读不进去!
往小了说,他这是嫉妒。
往大了说,他这是害怕!
他怕杨晨兄妹学成之后本领变大,进而威胁到他在村里的霸主地位。
于是他开始动用手中的权力,到处打压杨晨一家。
他不让村里人资助杨晨一家,而且还到处让人说他们家的坏话,比如杨晨一家不参加集体活动啦,邻居家有事他们家不去帮忙啦,等等之类。
慢慢的,村里人除了杨晨的叔伯婶婶和堂兄弟姐妹外,其他人几乎都不再跟杨晨一家来往。
杨晨考上大学那年,他想办助学贷款,于是便按要求去村委会开贫困证明。可不想当时村委会主任恰好是村长的大儿子,在村长授意之下,他坚决不给杨晨开证明。
杨晨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得打电话向学校说明情况。最后在学校的帮助下,银行才同意他用乡政府的出具的贫困证明来替代。
而说起这一次他算计父亲的事情,那还得从多年以前的一次换地行为说起。
按杨晨父母的说法,当年包产到户分田地时,杨晨的父亲和村长交换了两块没法办证的土地。
从那以后,两家便按交换后的土地各自管理和耕种,然后一直持续到现在。
然而大约半年多前,杨晨的父亲听人说,他家现在耕种的这块地,极有可能要被乡政府征收,提供给招商引资企业建盖厂房。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杨晨的父亲高兴坏了,因为地一旦被征收,就意味着会有一大笔征地补偿款。
可是他这块地没有证呀,这些年来他做梦都想把这块地的证办下来,可是人家一直不给办。
但现在眼瞅着征地在即,不办证是不行了,于是他便四处托人找关系,想将这块地的证给办下来,但最后还是都失败了。
一直到土地征收程序正式启动,乡政府通知各家去登记和确认时,杨晨父亲才知道,自家这块地已经登记在了村长名下。
原来村长背着他,偷偷把证给办在了自己名下!
杨晨父亲去找村长理论,结果村长反而耍无赖说,我们当年换地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大家只是换地种,但却不改变地的归属。现在我家这块地就要被征收了,我当然得把他拿回来。
无奈之下杨晨父亲又去找乡政府的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可对方却态度蛮横地说,他们只认土地承包经营权证。现在雷松奎手里有证,那么这块地就得是他的。
杨晨父亲气得当场就把工作人员的水杯给砸了,然后追着这名工作人员跑了半条街。
结果毫无意外,杨晨父亲被请到派出所喝了半天的茶,直到最后他签了一份依法维权的承诺书,这才被放了出来。
回来之后他是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又跑到村长家跟他理论,结果却被村长的两个儿子扔了出来。
最后他干脆把心一横,跑到自家地上,用树枝和油布支起一座简易窝棚,然后搬着铺盖席子住将进去,誓要与自家这块土地共存亡。
经父亲这么一闹,乡政府的征地工作受到了很大影响。迫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派工作人员轮流给父亲和家人做思想工作。
按照这个张组长的说法,这是征地的最后三天时间了,如果到时候父亲还是不听劝,那么他们可能就要对父亲用强了。
杨晨问母亲,你们三个是什么意见?母亲说我们与你父亲意见一致,必须要乡政府从头调查村长违规办证的事情,并给我们家一个说法不可。
杨晨一听瞬间头就大了,家人们这是看不出村长的阴谋呀!
村长这一手可谓相当歹毒。他就是想要利用这样一件事情,来激怒父亲与政府对抗。只要父亲在这个过程中做出过激行为,那政府很快就能给他定一个妨害公务的罪名。
而父亲一旦被法院定罪判刑,那就将会影响到自己考公,以及妹妹以后的升学就业。
特别是自己,现在可是报考了芒南县公安局的警察岗,所以更不能容许家人去触犯法律。
政法岗位的政审之严他可是听说过的,基本可以说是最严的,只要有直系亲属犯罪这一条,政审时百分百会被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