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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担心了,谢谢你,玛茵。”
“哼!”玛茵扭过头:“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一个本来就黑不溜秋的家伙在身边散负能量。”
伽帝恩持续下落,两人陷入了沉默,过一会儿玛因开口说:“因为儿童时代的遭遇,我有着不让任何人遭受歧视的梦想,可我也有欲望。”
玛茵的头低着:“可你这家伙,不怕麻烦,没有欲望,连兴趣爱好也没有,每天除了在夜袭做饭和我们相处就是去训练那小子,你在做的事情说是梦想也非常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家伙,就算是一心为了革命的赤瞳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女孩儿的声音逐渐低沉:“你不一样,你像是为了帮助好人杀死所有坏人而活着,又像是为了活着而做这些,无条件杀死视线内的一切坏人,无偿帮助一切你认为的好人,加入夜袭是这样,每天给那个乡下小子送饭训练他也是这样,你究竟想要什么?!”
玛茵抬起头,眼中噙满泪水:“哪怕多一点,为了自己而活好不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总有一天你会崩溃的,我不管你伽帝恩(守护者)还是异界诸神的天之兵器,在我看来你是一个有思想,会难受的人!”
“那光辉的姿态是我最初也是最脆弱的外貌。”
伽帝恩的似乎在追忆久远的过往,以好平静的态度诉说着那过去:“作为天兵的原型机,我即是最初也是最弱,当初我就只有你的手掌那么大。”
“诞生时,我第一个使命,也是唯一的使命就是守护一个善良的孩子,我的主人诺艾尔,因此我被主赋名为伽帝恩(守护者)。”
“那是一个无比善良的孩子,也是一位无比美丽的森精,即使与狼之间只剩最后一张饼,她也会义无反顾将食物抛向狼,独自走上求生路。”
玛茵没有怀疑伽帝恩说的话,但她难以想象居然会存在这样的人。
“我为守护她而生,理应为她而亡,她期待一个充满美好的世界,并为此努力,可她死了。
“我还活着,我主没有斥责我,她说这是她意料之外,责任于她。”
“可我的失职不能牵责于我主,天兵的情感丰富,容易兴奋,但陷入悲伤中也无法自拔,我彷徨终日,几度想自我了解,此身非我之所有,怎敢擅自毁坏,在这种折磨中我濒临崩溃。”
“某日,我主将我唤出,赋予了我现在冷静的形体,主对我说,伽帝恩,在各个世界中磨炼,学着放下吧。”
“于是我又获得了能洞悉善恶的眼睛。”
“为了赎回失职的罪过,我拾起了诺艾尔的悲愿,在过往的一千零一个世界中我诛邪伐难,杀人无数,救人也无数。”
玛茵看着伽帝恩单薄的身体,那天女子会的夜里,她早上起来现伽帝恩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姚望着远处呆,她在轻笑,却笑得分外惆怅,她就坐在那里,可却仿佛处在另外一个世界。
当时玛茵就察觉到了一种悲伤的氛围,于是她学着雷欧娜从背后袭击伽帝恩,打算冲淡那个氛围,她一直觉得即使看上去伽帝恩在夜袭融入的很好,总有一种疏离感。
现在她知道了,伽帝恩和所有人都有本质的不同,不在于性别,实力,种族,而是背负的东西,心情与做法。
伽帝恩根本没有融入夜袭,她背负的东西过于沉重,于是玛茵说:“你已经很累了,该放下了。”
伽帝恩摇头,这个状态的她总是看上去那么平静:“不止一个人和我说我该放下了,可我放不下,杀得越多我越是放不下,见得越多,我的阅历越是告诉我,哪怕只有一个恶人在逍遥也会有无数人蒙难。”
“我不能停,我不敢停,如果我停了,那些蒙难的人算什么,他们没有等到我,那些被我杀死的恶人算什么,他们有多少人死在妻儿面前死在我的枪下,因我无能而止步与宏愿之前的她又算什么。”
玛茵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伽帝恩冷淡的说:“你不会说出这与我无关这种话,因为夜袭的大家不都是这种人吗,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选择让血浸没双手。”
“就像你,为了让所有人都不被歧视而选择奋战,与我不同,你只是人类,需求多一些,而我是天兵,需求少一些。”
“我并没有把我逼得像你想象的那么紧。”
既然如此,玛茵也没有在步步紧逼。
“嗯。”
于是两人回到了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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