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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别在这里影响我心情,叫江徽音进来。”
任鹤鸣如雷暴击,浑身僵硬,眼睛里微渺的光都黯了。
苏青喻:“再不滚我叫医生了,你以后别想进我的病房。”
他强硬地收回自己的手,“还有,别碰我,隔着被子也不行,你太脏了。”
任鹤鸣起身的时候又踉跄了一下,他走出去的背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江徽音就在门外不远处低头靠墙站着,任鹤鸣走到他身边,好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江徽音就那么看着他。
或许是嗓子嘶哑,他的话低落不清,“江影帝,麻烦你照看一下小……许导。”
“好的。”江徽音和平时一样礼貌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他说:“分内之事,不用你麻烦。”
任鹤鸣扶住墙,滑坐到旁边的座椅上。
江徽音即将进门时,对他说:“你最好不要待在这里,回去好好睡一觉。”
任鹤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他。
江徽音一身得体优雅的白衬衫黑大衣,看着满是脏污的他说:“休整一番,第二天好好拍戏,这部电影是他最后的心愿。”
“你和我不一样,我的情绪可以低落悲伤,而你要演你一无所知的春风得意,前程似锦。”
韩林和助理匆匆赶到医院时,看到任鹤鸣正瘫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经过的病人护士,少不了指指点点。
任鹤鸣那么在意形象,对别人目光那么敏感,此时却眼神空洞,一点反应都没有。
韩林着急地跑到他面前,“阿鸣,你怎么了?怎么还流血了?”
见任鹤鸣没反应,他着急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说话呀!”
任鹤鸣终于看向他,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同时眼泪一下流了出来,“韩林,你教教我,你告诉我要怎么春风得意,求求你。”
韩林一下坐到地上。
苏青喻睡了一个好觉,没有任何压力,在医院的病床上,身心舒畅。
中途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江徽音正坐在病床边。
他又想到刚来这个世界时,江徽音开车带他回家,他在车上睡觉醒来看到他的场景,又好像看到了其他模糊的画面,他也是很不舒服时,睁眼看到一个人紧绷的侧脸。
还没有看清那些画面,苏青喻就在困意和疲惫下,又安心地沉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江徽音不在,周奕安和梁书航两人跟小学生一样安静地坐在病床边。
看到他醒来,梁书航立即站起来说:“许导,江徽音他回去拍戏了,医生说您可以住院,也可以出去逛逛。”
苏青喻已经睡够了,他说:“带我回剧组吧。”
梁书航立即说“好”。
周奕安过来扶他,苏青喻看到他眼睛还红红的,他伸手轻轻弹了下他的眼角,“都说不要你喜欢我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周奕安的喜欢,周奕安进组第一天他就跟他说了。
不要喜欢他,不然他会伤心的。
周奕安红着耳朵,咬牙说:“这哪是我能控制的,我就、我就……”
他卡了半天,“我就喜欢你!你是我的初恋!”
苏青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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