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文学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07页（第2页）

  正要挂电话，本杰明忽问了句：&1dquo;对了，那天你拼了性命救的那位姑娘呢?她现在在哪儿?”

  李瓒看了一眼厨房里正炒青菜的宋冉，温声一笑，说：&1dquo;she。is。my。”

  第38章chapter38

  李瓒夜里做了噩梦。

  和宋冉在一起后，他很久不做噩梦了。

  可能是白天，因为netdy得了普利策奖，他带宋冉出去吃饭逛商场时，一个外国小孩撞到他腿上反弹倒地后哇哇大哭，那个异国的小孩有一双漆黑的眼睛，让他忽而想到了什么。

  当晚就做了梦。

  梦里，一个东国男人搂着他的妻子，两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牵着爸爸妈妈的衣角，他们并排站在一片空白之中，静静地看着他。他们的眼睛漆黑而空洞。

  李瓒醒来时，脖子后边全是汗，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急促。但他很快克制住了，怕吵醒身边的宋冉。

  凌晨三点多，窗帘外有微朦的天光。世界安静得能听见外头虫儿的叫声。

  已经四月末了，但夜里仍微凉。

  李瓒小心翼翼侧身，轻搂住宋冉的腰身，打算重入睡，她的手却伸过来回搂住了他的腰。

  片刻安静后，李瓒低声：&1dquo;冉冉?”

  &1dquo;嗯?”她睁开眼睛，清明的眼珠子在黑夜中亮盈盈的。

  &1dquo;我把你吵醒了?”

  &1dquo;不是啊，半路醒的。”她说话带着鼻音，听上去有些软糯娇憨，&1dquo;&he11ip;&he11ip;你做噩梦了?”

  &1dquo;嗯。”

  &1dquo;梦见什么了?”

  他揉了下眼睛：&1dquo;都是东国的事。梦见炸。弹，炸死了人。”

  宋冉说：&1dquo;我一般做噩梦也是这些。”

  &1dquo;你怎么也醒了?做了梦?”

  &1dquo;嗯，可能因为得奖了，又想到了那些事。”她皱了下眉，&1dquo;还有一堆人又要来采访我，有点儿烦。”

  &1dquo;那就关机不理他们。”

  &1dquo;我也这么想。”

  李瓒手拂在她脸上，手指一下一下轻抚她的鬓角，问：&1dquo;之前做恶梦都是怎么过的?”

  她说：&1dquo;平躺着，看天花板。然后慢慢的，天就会亮了。”

  和他一样。

  那个时候是不能闭上眼睛尝试睡觉的。会睡不着，然后画面回放，更痛苦。

  宋冉将手伸出被窝，伸了个懒腰，又搭下来搂住他的脖子：&1dquo;不过现在你在呢。”

  李瓒说：&1dquo;要不要去热牛奶，喝一点或许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