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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忒木讷了,就跟没见过俊俏郎君一般!
也是无趣了。
这时候,阿畴却再次塞给她一枚香榧。
希锦接过来,捏着那香榧,笑道:“口渴了。”
恰好此时一旁茶鼎中的水烧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沸腾声。
陈宛儿见此,心里一动,轻笑着道:“姐姐,我来为姐姐点茶吧?”
她眸间含笑,软声软气地道:“我于这点茶上,倒是略知一二。”
希锦颔首,道:“想来也是,点茶焚香,插花挂画,这些于妹妹来说,必是随手拈来,今日能吃妹妹一盏茶,也是我的造化。”
陈宛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旁边的阿畴,笑道:“那就请郎君和姐姐尝尝我的手艺。”
希锦见此,却是道:“不过,还是罢了,妹妹的茶,我可不敢轻易喝。”
陈宛儿:“哦?怎么,姐姐嫌弃吗?”
希锦笑着道:“让妹妹见笑了,说起来也是因为一些往事。”
她轻叹了一声,道:“宛儿你不知道,你别看我这家中郎君平庸,并不起眼,可是昔日也有一些不长眼的小娘子,竟然看中了他飞蛾扑火一般,也不知道看中了他什么呢!”
陈宛儿脸色微变。
希锦继续道:“竟有人非要给我递茶,那小娘子长得虽说也有几分姿色,但是比起我来,终究不入眼,我怎么看得上呢,你说这茶怎能轻易吃的?”
陈宛儿袖子下的手便攥紧了。
她这话再明白不过,分明是在说她。
看似若无其事,其实彼此早就看透了一切。
她羞耻地手指尖都在颤。
要知道她虽今日舍了脸面,果然和这皇太孙家的小娘子结交,其实并不觉得她有资格为大,是想着提前探探路子。
谁曾想,竟遇到这么一个市井妇人,还说出这种话,那言语间分明作践自己,倒是要把自己当成那做小的!
对此,阿畴却是眉眼不动,只淡淡地对希锦道:“看你今天心情倒是大好,只知道埋汰我。”
希锦哼笑一声:“那又怎么了?埋汰你我高兴!”
她笑得娇俏,眼睛亮亮的,分明是使坏的意思。
阿畴便也笑了笑,之后,望向那陈宛儿,却是立即收敛了笑,客气疏淡地道:“倒是让陈家娘子见笑了,她说话一向如此,还请陈家娘子不要见怪。”
陈宛儿面上微红,只能故作不知,勉强笑着道:“姐姐和郎君妻和睦,不过是开个玩笑话罢了,这也没什么。”
希锦听着,心道她倒是生了好厚的脸皮,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但凡是个做人的,羞得掩面起身告辞。
结果她可倒好,那屁股竟仿佛粘凳子上,是动也不动的!
阿畴到底怎么给这小娘子下了蛊?
要知道当初她最初见阿畴,阿畴已经约莫十岁,但很是瘦弱,实在是让人生不出什么想头。
阿畴八岁不到时候,那才多大,就小孩儿呢,说不得还一团孩气,结果就被一小娘子这么惦记?
可真真是——
白瞎了皇城的金汤玉水,养出这么一个脑子!
这么想着时,阿畴却已经侧首,看着希锦,温声道:“我看这里的茶倒是好,我给你点,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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