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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他看见赵穆奇的眼泪。

  赵穆奇哽咽着：“输了就输了。”

  他也没想着一定要冠军，只是觉得高中三年，一定要留下什么，在他这十八岁的最后一年要抓住点什么来证明岁月成流淌而过。

  换衣室。

  人已经走了个干净。

  “咱们就这么走了，不等阮恬他们？”

  “人家小情侣需要你等吗？”

  “也是。”

  换衣室的门薄，门外的声音很轻易的传来，直到声音越来越远，换衣室里的又开始响起渐密的啄吻声。

  “比赛输了。”阮恬抽空出声，下一秒又被人揽着脖子弯腰靠近过去，鼻尖涌动着酸涩葡萄香气，沈羲和坐着，高度高于她，居高临下微微掀开眼皮，透出股烂透的软红。

  “输了就输了。”沈羲和轻轻笑了一下，忽然表情凝滞了下，反手抓住企图摸向自己后背的手：“手太凉了，等一下。”

  比赛输了这件事在班里没遮掩，也没人拿着个开玩笑，反而是班级里几个女生怕赵穆奇太过伤心，还专门捧着零食投喂他，她们也不提比赛输了这回事，就拿吃不下这种理由去投喂。

  赵穆奇一脸的摸不着头脑，只顾得傻乐“哎，都给我，我吃得下啊！”

  林望茨经过，忍不住感慨道：“傻狗就是好命。”

  日子一下恢复平静，上课，复习，考试连轴转，偶尔阮恬和沈羲和抽空谈了个恋爱，更多的时候是两个人头对着头做卷子。

  快期末的时候，刘女士开了次班会，主题是关于未来理想。每个人写了自己的理想上台言，不仅仅是关于未来的理想，还有关于当下怎么做。

  阮恬丝毫没思考，下写：未来我想要当一名导演，拍一部史诗级好作，把那些烂片拍在沙滩上，等成为顶级导演，我就挨个教那些烂片导演拍，让烂片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前排女生写：未来我希望能够当一名职业女性，让这个世界瞧着看

  她的同桌写：我就想生下两个孩子，最好是双胞胎，我希望我未来的老公长得帅又多金

  林望茨写：未来我要当一名老总，然后让我爸妈天天呆在家给我做饭陪我吃饭

  ……

  有人写的格外认真，有人写的格外不靠谱。

  手里那张不限字数的字条，或多或少都写满了真心，起码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有各式各样的未来。

  沈羲和久久没有动。

  刘女士在讲台上也并没有催促，最后要上讲台时，沈羲和仍旧在呆，阮恬举手自己要先来。

  她站在讲台上，身高比高二分班来的那一年高了不少，刘女士都需要抬头看向她，五官精致而英气，唯有那双眼睛一如往常，温柔的含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