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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过来时,她遇到了解浅浅,就和她顺道一起走了过来。
“唉,都怪我,”解浅浅自责道,“要不是我让四妹妹你去找姐姐,也不会生后来的事。如今,除了你们几个,又不知道当时生了什么,想帮四妹妹作证也是帮不上了,希望四妹妹谅解。”
当时她一门心思全在气头上,没怎么搭理解浅浅的话。要不是解忧惹事,她就不用去找她,更不会跟她吵起来,以至于后来气上头,才会。。。。。。
如今,想来,解莹莹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反正她如今已经穷途末路了,何不搏一搏。
“来人,”老夫人喊道,“四小姐有失良德,对长辈不尊,对长姐不敬,关祠堂一个月,罚抄祖训百遍,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探望!”
话音一落。
“等等!”解莹莹喊道,“祖母,孙女不认姐姐所说的,孙女没错!”
“是她,”解莹莹站起来,指着解忧,“都是姐姐在诬陷孙女,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词而已。”
“哦,”永宁佯装惊讶,“莫非这实情并非如此?”
解莹莹抿了抿唇,她只有拼一把了,“是的!还请各位长辈也给莹莹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说便是,”解文元抬抬手,“既然说了会公平处理,自然也会给你解释。本相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谎。”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解莹莹说道,“当时,我确实按照二姐姐的示意,去找了姐姐。可是却不如姐姐说的那样,反而是姐姐因为我的突然出现,打扰到了她,她对我破口大骂。我一时觉得委屈,就跟姐姐顶了两句,没想到姐姐却说我只是一个小小庶女,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话。”
解莹莹说着还流了两滴泪,“前些日子,我们姐妹们一起在府中玩蹴鞠时,因为我,牵连姐姐受了罚。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我让姐姐不开心了,就想上前叫住姐姐,跟姐姐道歉,可是没想到姐姐却突然推了我一把,我来不及躲闪,被姐姐推了水里。”
白芍在一边听到牙痒痒,刚想开口就被锦秋拦住了。
“祖母,父亲,母亲,”解浅浅和解明溪对视了一眼,解明溪下一秒站出来说道,“明溪虽然年纪小,但是,四姐姐所说的事,明溪也可以作证。前些个月,我们一起玩蹴鞠,四姐姐不小心撞到了大姐姐,大姐姐就把四姐姐给推到了,手都磕破了皮。而且,四姐姐平日里知书达礼,这是很多小姐们都知道的,怎么可能说出来像大姐姐口中的那些话呢?反而,明溪认为,大姐姐。。。。。。。,毕竟这些事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解忧在京城的名声是什么样,大家也都有数。
她看了眼解忧,一脸诚恳,“大姐姐,对不起,明溪只想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你们都是明溪的姐姐,明溪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解忧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祖母,父亲,母亲,”解莹莹哭诉道,“莹莹本来就想把这委屈打碎了往肚子里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没想到,姐姐竟然恶人先告状,要不是父亲要将莹莹送走,莹莹本来不打算说这件事的。姐姐,你为什要这么对莹莹啊!”
如今这个形势,解莹莹一下成了受害者。
江柳正要起身替自己女儿说话,一旁的身影更快了些。
白芍终是听不下去了,脱开了锦秋的束缚,跪到了堂下,“老夫人,相爷,大夫人,事情不是四小姐说的那样的,她完全是颠倒黑白!奴婢可以为我们小姐作证的。”
锦秋也跟了过去,跪了下来,“奴婢也可以,若如有违实情,就让奴婢生生世世永为奴籍。”
解莹莹的婢女顺势也挺身而出,为自家小姐证明清白。
一时之间,她们各为其主,证词自然也是不可信的了。
“宋姑娘!”白芍灵光一闪,“老夫人,相爷,大夫人,在场的除了奴婢们,还有宋姑娘和她的丫鬟们。请宋姑娘来,便可知实情究竟是什么了!”
然而,孙嬷嬷却忽然上前,打了白芍一个耳光,“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人,竟敢替主子们拿主意,相府的规矩都学哪里去。来人,给我掌嘴!”
一群丫鬟婆子就要上前抓住白芍,掌她嘴。
“我看谁敢!”解忧倏地站了起来,把白芍护在了身后,有样学样,一个巴掌狠狠地朝孙嬷嬷扇了过去,“孙嬷嬷,主子们都没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越俎代庖,谁给你的胆子!”
“嘭!”
“本宫给的!”永宁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孙嬷嬷是本宫的奶娘,孙嬷嬷的意思就是本宫的意思。解忧,你的意思就是本宫不配管教一个下人了?”
“解忧并无此意,”解忧语气放软下来。
“既然不是,就让开!”
解忧却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和永宁对视着没有丝毫退却,“母亲,白芍固然有错在先,但孙嬷嬷也同样犯了规矩。白芍可以罚,孙嬷嬷虽然是母亲的人,代表的是母亲,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下人,那孙嬷嬷是不是也应该受罚?”
解忧一动不动的和永宁对视着,身影屹立挺拔,两人眼中的气势都不肯有一丝先认输,她本不想这么早跟永宁撕破脸,但是让她眼睁睁看着白芍受罚,那她也万万做不到。
一时之间,解莹莹和解忧的事似乎就不值得一提。
“行了!”
眼看双方僵持不下,解文元一声制止,“解忧!你怎么跟公主说话的,还不快点跟公主道歉,不就一个丫鬟,犯了错就得罚。来人,把白芍压下去,掌嘴免了,打十大板。”
“呵,”永宁冷笑,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看向解忧的眼里尽是嘲讽,跟本宫斗,你还嫩了些。
“小姐,”白芍朝她摇了摇头,“是奴婢触了规矩在先,别为了奴婢跟相爷吵,不值得。”
白芍很快就被下人给拉了出去,大院中央,棍棒敲打的声音此起彼伏,以及白芍出的痛苦沉闷声。
老夫人和江柳不忍的别开了眼,除了无奈什么都做不了。
其他人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解忧一闭上眼,脑海里满是白芍前世以身为她挡箭的画面,终于在第六杖,白芍要撑不住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冲了出去,拦住那些即将落下去棍棒,吼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