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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这怎么装束全跟贱民们的一样呢?”
还有一人,跑出两步看的。看到那乌泱泱奔过来的人,全是和平民一类的装束。这就奇怪了。
“是吗?我看看。”
几人也都好奇了,都跑到了门口的台阶上去瞧。
整整齐齐的、一长支二百人左右的队伍,跑出齐刷刷的“咜、咜、咜”的脚步声。
沉默着、仿佛重山一般压了过来。
然而,这几人却并不在意。
“这些人怎么还有缺胳膊、少腿的啊?嗨,你瞧,还有瞎了一只眼睛的呢?这尼玛……都是乞丐吧?”
“瞧着像。这是谁家开过了大宴、正在往后巷倒剩菜呢吧?瞧这些人急吼吼的样儿的吧。”
“哈哈哈,群狗抢食。”
“哈哈……呃!”
没哈完,忽然就有几支利箭,眨眼间破空而至,穿过了这几人的咽喉。
出箭支的、就是奔来的队伍中、打头的几个老兵。
箭箭索命、一箭封喉!
箭出、令至。
老兵们耳听箭声,就齐刷刷亮出兵刃。
包围的包围、冲击的冲击。整齐而有序、默契而沉默。
在推事院中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转眼像巨浪一般、杀了进去。
没有喊杀声、没有呼喝声,只有雪亮的刃光、砍向一个个头颅,让“敌人”在死前出最后的痛苦哀嚎。
直杀得推事院里那些个痞无赖们:或跪求饶、或抱头鼠窜。
面对这样的突袭,他们,无有敢硬抗者。
也无有,能幸存者。
成片的惨叫声,瞬间撕破了夜的宁静。
也惊住了正在喝酒吃肉的薛坏义等人。
来旺财忽听屋外惨叫声起,就缩去了酒桌的下面。平时的阴狠、阴毒、阴冷,俱都化为了惊恐、惊惧和颤抖。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敢冲进他们推事院杀人的、必是皇帝安排的兵马。
王红斌也缩去了上。
徒劳抓着椅子,想把自己肥肥的身躯给遮挡起来。
裤裆里,已洇出了成片的尿渍。
薛坏义起初也被惊。
外面迅响起的、成片的惨叫声、意味着有大批兵马正在行动。
薛坏义也腿软。
可他不相信有人敢动自己。
遂拍了拍胸脯,挺直了腰杆,以一种莫名其怪的勇气,去拉开了房门。
“砰!”
房门刚开,一颗和尚的脑袋、就砸在了门框上,血溅了薛坏义满脸。
“哎哟!”
还没等他抹把脸、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
薛坏义顿时就像颗肉丸子一样、被这一脚给踹进了屋内。不,是倒飞进屋内,落在了酒桌上。
瞬间将酒桌给砸破。
疼得薛坏义只能滚呦唤。
“咚!”
车马行的伙计张云,随脚而至、一拳将薛坏义打晕。
而藏在桌子底下的来旺财、被这突然的一下重压、直接给压背过了气去。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王红斌,立刻双膝跪,哆嗦着喊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是朝廷命官,你们……”
没喊完,就被人一脚给踢中下巴、疼晕了过去。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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