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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把盛有的药汁的小瓷瓶交给了谢云祁,“加入艾香草后它的气味对这些蛊虫来说已经非常大了,在寄主手腕上划开口子,把药汁涂抹在四周,若是有效的话蛊虫便会寻味而来,从人体内出来,届时一定要眼疾手快,不然它一受惊再进去就不好引出来了。”
“好。”
谢云祁戴上冰丝手套,拿出一把锋利的匕在南帝手腕上轻轻一划,殷殷鲜血便开始往外溢出,他将药汁倒在了伤口四周,涂抹均匀。
解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许久南帝的手腕处都没有一丝动静,反而是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估计不用蛊虫将他的精血吸完,都要被流干了。
解忧心头一沉,正要先给南帝止血时,却忽然眼前一震,“谢云祁,你快看,它要出来了!”
只见南帝手腕处的黑线越来越密集,一团鼓起的东西正在朝伤口处涌动,渐渐将伤口撑大钻了出来朝药汁处爬动。
谢云祁锋锐的眼神一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蛊虫将它一指击毙,蛊虫离体后,南帝身上的黑线也渐渐消却。
解忧立马上前给他包扎止血,并给南帝服下一颗气血丸。
“太好了,我们成功了!”
他们相视一眼,按照计划,谢云祁将关太医喊了进来,“殿下。”
一进来,关太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殿下,陛下如何了?”
“里面躺着呢,自己去。”
结果关太医刚进去就一脸震惊的出来了,“殿下,您真的有法子治好陛下!老臣斗胆,还请殿下指教一二。”
“阿忧,这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你跟他说吧。”
关太医转身满眼期待的看着解忧,“原来是这位小兄弟的法子,失敬失敬。”
“关太医不必客气,”解忧淡淡地问道,“我们都知道,只有知道病因才能对症下药,所以我想先请问一下关太医,你们对此次的感染源可有什么头绪了?”
“实不相瞒,”关太医叹了口气,“是我们无能,到现在还没有确定究竟是病还是毒所以才迟迟不知道从何下手。”
“可是在这世上还另有一样,远远凌驾于病与毒之上,关太医有没有想过,”解忧沉吟道,“这次京城造成这么大的感染,既不是病,又不是毒,而是蛊呢?”
关太医却是当场惊叫出声,“什么?!小兄弟你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中的蛊毒?可是在这京城中怎么会有人养蛊,小兄弟,若是真的是蛊疫,此时就非同小可了,你当真确定?”
他一脸震惊,迟迟不能缓过神,双眼紧紧盯着解忧,试图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然而,眼前的少年却是一派平静,任由他怎么查看都风平浪静,丝毫没有撒谎的迹象,关太医心一沉,御书房里陷入一片寂静。
这些天,他们设想过许多可能,什么奇毒怪症都考虑过,可是翻找了许多医术典籍,甚至连一些古籍都查过,都没有看到一丝丝和昏迷之人类似的迹象。原来是他们一开始就搞错对象了。
蛊,向来被世人称为巫蛊邪术,令人闻风丧胆,听而生畏。
“我听我师傅曾说过,”关太医诧异道,“蛊术曾在南疆,西疆一代的活跃。且它是南疆秘术,传闻只有一个古老的种族——南灵族,最擅长养蛊,用蛊。几乎族中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养蛊,而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他们历任圣女族长。蛊控人心智,杀人于无形,正是因为如此自百年前他们就已经被各国联合剿灭。这些年来,不管是在四国之间,还是江湖之中,蛊术也都不曾再出现过。”
“不曾出现并不代表他们灭绝,如今我们京城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吗?”
谢云祁白了他一眼,见他还面露犹豫,直接将冰丝手套中的蛊虫尸体给关太医看,“这是刚从他体内取出来的,还热乎着。”
洁白的冰丝手套中躺着一个已经吃肥了的蛊虫,浑身上下还散着一股恶臭,关太医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殿下,小公子,”关太医不再犹豫,“你们需要老臣怎么做,老臣定当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