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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一个卫炀，秦书淮的存在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他在你生命里爱过恨过的时光，对于你而言，就再无痕迹了吗？

  &1dquo;王爷，”见秦书淮久久不语，秦芃皱起眉头：&1dquo;深夜造访，到底有何贵干？不若我将小叔请来，与您彻夜长谈？”

  &1dquo;我做了一个梦。”

  秦书淮看着她，终于开口，秦芃皱着眉头，却还是耐心听着，秦书淮从来不说废话，这一点她倒是知晓的。

  &1dquo;我第一任妻子赵芃，我很爱她。”

  秦书淮盯着她，秦芃听着，眼里有些波动，秦书淮看着她眼神里那轻微的波澜，内心钻心疼起来，他沙哑了声音，继续道：&1dquo;后来她死了。”

  &1dquo;那真是遗憾。”

  秦芃言语平静。秦书淮一时语塞。

  这一瞬间，他终于确定明了，或许对于秦芃而言，这已经是一段早已斩断的过去，她是秦芃，再不是赵芃。

  这段过去，只有他一个人苦苦挣扎，沉溺其中。

  他封藏得再珍贵，保护得再完好，对于这个人，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他剩下的话再说不出口。他垂下眼眸，捏紧了拳头：&1dquo;公主在卫将军之前，爱过其他人吗？”

  秦芃没想到他会问这一句，她本不想作答，然而看着秦书淮那身打扮，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想起那如秋日天空一样的眼睛。

  她斜靠在门框上，慢慢道：&1dquo;或许是有过的。”

  &1dquo;如果，我是说如果，”秦书淮抬起头来，捏紧了拳头，沙哑出声：&1dquo;他如今出现，公主还会嫁给他吗？”

  秦芃没说话，她思索着，自己如今作为长公主，又是卫家妇，秦书淮这句话，莫非是他找到了秦芃原身喜欢过的人，想撮合这段姻缘？

  原身的确喜欢过一个小门小户的男人，但也不过就是少年时偶然心动，与卫炀相比，根本算不上喜欢。

  一个嫁给小门小户臣子的长公主，与一个可能嫁给重臣的长公主，对于秦书淮的威胁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秦芃猜测着秦书淮的算盘，慢慢道：&1dquo;自然不会。”

  &1dquo;为什么？”

  &1dquo;王爷，”秦芃叹息出声：&1dquo;我已经嫁给阿炀快十一年了。”

  &1dquo;从我爱上阿炀那一刻开始，”秦芃转过头去，看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山的轮廓，语调里带着继续沧桑：&1dquo;那份感情，我就放下了。”

  &1dquo;我与那个人，这一生，都不要再见，不要相认，不要靠近，这大概才是年少那份感情，最好的归宿。”

  &1dquo;那他怎么办呢？”

  秦书淮颤抖着声音：&1dquo;如果他还爱着你&he11ip;&he11ip;”

  &1dquo;那就请他忘了吧。”

  秦芃斩钉截铁，秦书淮一时无言。

  好久后，他终于说出最后一挣扎：&1dquo;可是，明明是他先遇见你，他先和你相爱&he11ip;&he11ip;”

  &1dquo;我感激他陪我最艰难的岁月，”秦芃神色平静：&1dquo;可感情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第一个人是谁，而是最后一个人是谁。”

  &1dquo;感激他，却也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秦书淮再说不出话。

  眼前人神色一直很平静，无论提及什么，都没有让她有半分波澜。

  她真的如她所说，早已放下。

  她爱卫炀，十一年了。

  他克制住所有的冲动，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有任何思考。

  秦芃看他一直不语，提醒道：&1dquo;王爷，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深夜过来，不会就为了和我说这么几句话吧？”

  秦书淮什么都不敢再想了。

  他唯一一个愿望，也只有一个愿望。

  他想留住她。

  他压抑着所有情绪走上去，停留在秦芃面前。